難道她討好他隻是為了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嗎?
難道她隻是想跟他做普通的師徒?
謝晚舟回想白薇入他門下的這些年來,他對白薇的忽視,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答案。
這些年來他始終偏心偏信水雲兒,傷了白薇的心,讓她心灰意冷了。她磨平了自己的傲骨,變得溫順圓滑了,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自己,而不是為了得到他的寵愛。
她對他已經死心了。
想想這麼多年來自己對她的忽視,甚至明知道是水雲兒在陷害她的情況下,裝聾作啞,依舊偏袒水雲兒。
他心中的那一絲慍怒變成了愧疚。
是他的錯。
這麼多年的委屈,她心中要是沒有怨氣,反倒是奇怪了。
罷了,確實是自己的錯。
是他操之過急了。
還是慢慢的來吧。
先讓這小丫頭消了怨氣再說。
謝晚舟走出藏書閣,來到藏書閣外麵的走廊。他一出來,迎麵就走來一個身穿青色紗衣的女子。
模樣俏麗,身段如同弱柳扶風的女子,一看到他立即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師尊,您在這裏呀,雲兒一直在找您呢。”水雲兒溫聲細語的說。
她小跑著過來挽上了男人的手臂,男人瞥了她一眼。掙脫了她的手,有點不耐煩的說:“有什麼事情趕緊說,為師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看著男人冷若冰霜的麵容,水雲兒的心中一痛。
她的眼眶紅了,她楚楚可憐的望著謝晚舟,泫然欲泣地道:“師
尊,您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動不動就哭,煩不煩啊?
謝晚舟眉頭擰成了死結。
到底水雲兒那張臉長得像他曾經的青梅竹馬,看她淚光點點的柔弱模樣,謝晚舟心中又軟了一下。
他說:“好了,別哭了。成日裏哭哭啼啼的,被人看到了成什麼樣子?為師可不想被人說我謝晚舟的徒弟弱不禁風,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女子似的。”
雖然是帶著訓斥的語氣,但是聲音已經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水雲兒見好就收,她楚楚可憐的說:
“師尊,再過幾日就是宗門大比了,水雲兒想要給師尊掙個光彩回來。可是我這天虹劍,總是不聽使喚,師尊能有什麼辦法讓我能發揮出這把神劍的真正威力嗎?”
水雲兒笑捧著天虹劍,一臉期盼的望著謝晚舟的臉。
“把你的修為提上去。等你的修為到了元嬰期大約就能發揮一二這神劍的威力。”男人淡淡的說。
水雲兒臉上的笑容一僵。
元嬰期?
她、她才剛築基不久呢!
“這、這就剩下幾天時間了,雲兒,怎麼可能……”水雲兒非常的窘迫,忽然地她又想到了什麼,欣喜的看著謝晚舟說:“難道師尊手裏有什麼天才地寶,能讓水雲兒短時間內將修為提升到元嬰期嗎?”
“沒有。”謝晚舟說。
其實並不是沒有。在短時期內提升實力的秘術他有一大堆。可是按照水雲兒這差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悟性,根
本不可能學會。
所以,等於沒有。
他沒有實話實說,是因為知道他如果說了有,水雲兒一定會纏著他,讓他教她那些秘術。
若是以前的話,謝晚舟還會遷就一下水雲兒,即使知道她肯定學不會,也會滿足她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