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裏麵,白薇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四周的一切。
神情有點懵逼。
她、她被他驅逐出來了?
不用懷疑了,絕對是。
這次白薇敢肯定了,自己被殺戮給驅逐了。
什麼意思啊?
白薇立刻再次進入了意識之海,她穿過青銅門,又回到了那一條走廊,打開了同一扇門。同一扇門,未必通向一處地方,能不能在回去那兒,得碰運氣。
白色的光芒將白薇一卷,等到光芒散去的時候,白薇發現自己一處宮殿內部,這兒到處都是死人,屍體四分五裂的死人,牆壁上、柱子上、天花板上、窗台上等等,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血泊中從身體裏流出來的內髒讓人看著就惡心。
白薇看著這些死人,他們有的穿著鎧甲,有的穿著華美的服飾,額上都有獨角。
她朝著前麵走去,在這彌漫著血腥氣味,滿地屍體的死寂宮殿中,她的心情緊張起來,更是下意識地戒備著四周。
她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了一處地方。
這裏也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一堆屍體的中間。
他穿著黑色的鎧甲,係著紅色的披風,銀色的長發垂到腰際,右手握著一把紅色的劍。他抬頭望著一棵長在這宮殿之中的銀杏樹。
這棵銀杏樹一半枯萎,一半長滿了金色的葉子,和普通的銀杏樹不同,這一棵銀杏樹的葉子上有著玄奧的圖騰。
風吹過,銀杏樹的葉子沙沙作響。
銀發紅眸
的暴君,望著那些金色的樹葉,身上的殺意被柔化了許多。
白薇看著他的側臉,愣了一瞬。
接著,他轉過身來。
白薇對上了他那雙緋紅的眼瞳。
雖然是和無名一模一樣,可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他的眼睛冰冷沉寂,沒有絲毫的感情。
看著被自己驅逐了出去,又再度回來的白薇,銀發的暴君抬起手,手中的裂天劍指向白薇,他冷冷地道:“為什麼你總來騷擾朕?”
白薇囧:“……”
她、她騷擾他?
不要把她說得好像是猥瑣的變態一樣好不好呀?她哪有總來騷擾他,不就是一次,兩次,三次……
白薇囧!
好像、真的有點像……
她立即打斷了自己的念頭。
她朝著銀發的暴君走去,又在離他幾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她努力地挺直了腰板,做出了你能奈我何的模樣,她說:“我就騷擾你,怎麼著?”
在這寬闊的空間裏,他們說話的聲音被放大。白薇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這宮殿裏回蕩了一下。
銀發的暴君冷眼看著她,許久不說話。
沉默,沉默,沉默在四周堆積著。
死寂,死寂,死寂得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白薇被他看得有點瘮得慌。
最後,他放下了劍,冷漠地轉身朝著前麵走去。
見他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白薇眼珠子一轉,跟了上前。
她才走了幾步,前麵的男人就停住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寒光一閃,裂天劍就指向了白
薇的胸口。
白薇停住了腳步。
“不要跟著朕。”他冷冷地說。
白薇注視著他冷峻的臉,輕輕地一笑,她挑釁地說:“我就跟,你又如何?”
他身上釋放出來濃重暴虐的殺意,但很快地這殺意又被壓製了下來,他冷眼看著白薇,臉上似是閃過了一絲困擾的神情,就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白薇這個麻煩一樣。最後他收劍猛地轉身,一步踏出就到了七八丈以外。
“喂?你別走啊!”
白薇立即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