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的大弟子葉知秋坐在他旁邊,跟席玉平平無奇的長相不同,葉知秋倒是一表人才,器宇軒昂。
他衣飾非常的華麗,墨青色的衣袍上繡著金絲蟒紋,戴著鑲嵌著數種寶石的發冠,腰間係著石青色祥雲紋的錦帶,佩戴著玉佩和香囊,氣質華貴。
關於葉知秋眾人都有種說法,他也許在煉器上麵的造詣比不上他的師父,但是講到賺錢,整個昌靈山的人加起來都不如他。他煉製出來的法寶有一個很大的特點——漂亮。
漂亮得讓每一件法寶一出來,就讓女修們瘋搶。
雖然也有不少人覺得他製作出來的東西華而不實,但奈何女修們就是吃這一套啊!為了哄自己的道侶閨女開心,男修們隻能肉疼地把自己的靈石掏出來。
謝晚舟看著席玉微微笑道:“謝某也想跟席兄再交流一下煉器一道上的心得,隻是萬劍宗還有其他的事情。明日我跟阿月必須回去了。”
眾人一聽覺得甚是可惜。
馮采萱坐在慕容夕月的對麵,她望著慕容夕月,想要他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心中鬱鬱。雖然七大宗門之間一向互有往來,可慕容夕月經常不在萬劍宗,他行蹤一向不定,要不然也不會幾百年才見他一次。
溫客行坐在馮采萱的旁邊,他身上中的毒已經解開了,身體的元氣還沒有恢複,此刻的麵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特別是他看穿自己師妹心思的時候,臉色更
加不好的。
馮采萱愛慕慕容夕月,卻不知她的大師兄也愛慕她多年了。
溫客行看著對麵雍容閑雅,神采英拔的慕容夕月,自慚形穢。無論是出身、學識、樣貌、身材和修為他沒有一樣比得上慕容夕月。想到自己還被情敵所救,心裏更加難受。他拿起琥珀杯,猛地灌了好幾杯酒。
馮采萱不知他心中的苦悶,溫柔地道:“師兄,你身體還沒好,不要喝這麼多酒。”
溫客行見師妹關心自己,心中的痛苦稍減。他道:“一時沒注意,讓師妹擔心了。我不喝就是了。”
說完,他端起一杯茶,站起身來,朝著謝晚舟和慕容夕月大聲道:“重華仙尊,明玉仙君,客行此番能夠得救,全部都是依仗兩位出手相救。客行以茶代酒,敬兩位一杯。”
謝晚舟和慕容夕月笑著舉杯。
“兩位大恩大德,客行沒齒難忘。若兩位有任何差遣,客行定義不容辭。”溫客行道。
謝晚舟道:“溫師侄不必多禮。施恩不圖報,何況我與你師尊,你師叔都是好友,此等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馮掌教哈哈大笑起來,他也舉杯:“既然兩位宗門有事,我也不便多留了。今晚不醉不歸,兩位請!”
眾人皆舉杯。
昌靈山掌教嗜酒如命,最喜歡拉著別人跟他拚酒量。因為謝晚舟和慕容夕月就要走,馮華拉著他們兩個,喝了一壇一壇,其他人不勝酒力,一個個地找借口離席。
謝晚舟和慕容夕月走不了,喝到半夜的時候,馮掌教才放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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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曲折,兩個白衣男子從走廊這裏經過。
兩個穿著青衣的侍女提著一盞琉璃燈,走在他們前麵。這兩個青衣侍女容貌秀麗,眉眼含笑,任誰也很難相信,這是煉金傀儡。
“這馮掌教,還真是喜歡拉人拚酒。”慕容夕月說,他喝了不少,微微有醉意。
謝晚舟看著慕容夕月俊美的臉,輕笑:“我倒是沒想到,阿月你的酒量也這麼好。”
慕容夕月笑笑不說話。
阿月,阿月,每次聽到謝晚舟這麼叫自己,慕容夕月都全身不自在。偏偏他又沒辦法讓他改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