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之中,臨仙湖上已經開始熱鬧起來。畫舫之中,鶯歌燕舞不斷,即使晚風習習,無端地讓黎煙覺得有些煩躁。
因為,今日蕭瑾弋走了之後,至今都沒回來,某個幼稚的人,讓人送回消息說,今日在臨仙湖喝酒賞月,不回去了。黎煙想想又不覺得有些好笑,隻是,某個幼稚的男人是需要哄的,於是,她便在傍晚的時候出了將軍府,來了聞名已久的臨仙湖。
黎煙剛剛上前,便聽見站在岸邊的人熱情的迎上來,見黎煙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隻是眉頭微微皺起,這樣的神色,讓那人心下了然。伸手接過黎煙遞過來的銀子,於是便對著黎煙問道:“姑娘這是要找人?”
“找蕭瑾弋!”黎煙也不廢話,道明了自己的來意,隻是沒等那人的回答,黎煙在那艘畫舫的二樓看見了一個人,準確地說是被無數美人包裹起來的人,隻是那一身粉衣,在無數美人之中,十分的醒目,以至於黎煙一眼便看見了他。
黎煙臉上帶了一抹笑意,直接繞過那人上了船,徑直地朝著畫舫的二樓走去。
黎煙站在蕭瑾弋的麵前,臉上的笑意融融,但是總有一股讓人有種針芒在身的感覺,所以,圍在蕭瑾弋身邊的美人們紛紛抬頭看著站在跟前的黎煙,隻是微微一愣之後。便繼續調笑,“七爺,奴家都有好幾個月沒見到你了,真是讓人想得緊啊!”
“來七爺,人家敬你一杯。”說完,便將手中的酒杯湊到蕭瑾弋的唇邊,另一隻手輕點著蕭瑾弋的胸膛。
蕭瑾弋沒有張嘴,但是也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黎煙一眼,隻是,眼角的餘光卻將跟前的那人緊緊的盯著,不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知道瞥見黎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冷,蕭瑾弋突然嘴角一勾,一把摟過舉著酒杯的美人,慵懶地說道:“爺不喝敬酒……”
說完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看著眼前的人,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神色,讓黎煙恨不得將蕭瑾弋摟在美人腰上的手砍了,在把那美人一腳踹到江裏去。
那沒人嬌笑道:“七爺,你好壞啊……要奴家這樣喂你……”說完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含在口中,然後將一雙紅豔豔的唇湊向蕭瑾弋。
隻是,那沒人還未靠近,便覺得蕭瑾弋的嘴唇離自己越來越遠,下一秒,整個人便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蕭瑾弋一雙含笑地桃花眸看著站在跟前的黎煙,不說話也不懂,隻是笑著,但是這樣的表情也讓某個一向冷靜的女人抓狂了。
“蕭瑾弋,你玩兒夠了沒有!”黎煙湊上前去,雙手撐在蕭瑾弋椅子的亮色,麵露凶光的說道。
奈何蕭瑾弋還未說話,被黎煙摔倒在地的美人卻不幹了,利落地站起身來,對著黎煙說道:“喲,隻是那個樓裏的姑娘,膽子倒是很大啊,居然敢和我們醉紅顏的人搶男人!”
“閉嘴!”黎煙頭都懶得回,隻是怒喝一聲,然後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蕭瑾弋,突然就笑了。
原本撐在蕭瑾弋兩側的手改為摟著他的脖子,隨後黎煙整個人順勢坐在了蕭瑾弋的腿上,黎煙湊到蕭瑾弋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你喜歡玩兒,姐就陪你玩兒!”
“像你這樣潑婦,難怪七爺拋棄你,來找我們姐妹!”從地上爬起來的美人,不甘心地看著黎煙坐就那樣坐在蕭瑾弋的腿上,眼神頗有些憤憤不平,剛才蕭瑾弋來了這麼久,她連小手都沒有碰到,碰什麼這個女人能這麼囂張。
黎煙根本就懶得理會那人,隻是,一雙眼眸微眯,就那樣看著蕭瑾弋,讓蕭瑾弋突然覺得,此時的阿熏,嗯,吃醋的時候,真的很女人。
蕭瑾弋始終帶著笑意看著黎煙,見他端起一旁小幾上的酒杯,輕聲說道:“敬酒不喝喝罰酒是吧,弋哥哥?”
那聲弋哥哥叫得蕭瑾弋小心肝無端地顫了顫,然後便看見黎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蕭瑾弋還未有所反應的時候,那帶著酒香的唇,便湊了上來,不容分說的貼上他的唇,然後靈活的丁香小舌,撬開他的牙關,酒便從她的口中渡到了他的口中,蕭瑾弋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喝過的嘴甘甜可口的酒。隻因為,喂酒的人,是他心尖兒上的那個人。
一個纏綿的吻哦,結束之後,黎煙直接端起酒壺再喝了一口,然後湊到蕭瑾弋的唇上,隻是,這樣的喂酒,黎煙自己不免喝了一些,此時雙頰微紅,看著笑容漸漸有些掛不住的蕭瑾弋,黎煙笑得很是燦爛,端起酒壺湊到嘴邊,隻是半途卻被蕭瑾弋劫了。
“怎麼?”黎煙不解的看著蕭瑾弋,輕笑道:“弋哥哥不滿意人家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