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姐不要在意,我和二哥這就走。”
顯然,商璘是個麵子薄,知書達理之人,不忍讓木頤和太難堪。
“別…來了就多坐會兒。”木頤和眯著眼笑。
她是宋湛未過門的妻子,丟的算是宋湛的人。
“你…你打扮成這幅模樣意欲何為?”宋湛當然氣得不輕,她這樣就是在丟自己的人。
少年戰功赫赫,一身榮華。卻被未過門的妻子抹了黑。
宋湛自然是惱的。
“我天生如此,如今得了病。隻怕日後越來越消瘦,尖嘴猴腮,克夫相…”木頤和低著頭,淒淒唉唉地歎。
此話一出,商玦一口茶水含在口裏沒忍住,吐出來噴了木頤和一臉。
春毓瞧見了,趕緊拿著帕子去擦拭,結果一擦,倒是露出了她幾分原來容貌。
於是,扮醜不成。反而對比產生更美,宋湛瞧著也順心順眼多了。
木頤和瞧見三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招敗了。
“哪裏有你這般損自己的?若是生病了,我便去求太醫給你瞧,保準樣的白白胖胖,日後為我宋家綿延子孫。”宋湛笑,拉著木頤和的手溫柔地撫摸。
木頤和渾身雞皮疙瘩,若是沒有前世那一遭,她對宋湛指不定愛的死去活來。
可隻要看到他這張臉,再想到他的手不知多少次落在自己的臉上。
哆嗦了一下,掙脫開了他。
“還請西侯自重!”她臉色大變,站起來後退了幾步。
“好端端說這話作何?你可是我的準妻子。”宋湛見她這樣,一下子板著臉。
雖說要忍讓女子,但男人的自尊是萬萬不可丟了。
“西侯,我可是善妒的女子。在宴上讓燕舒春光露盡,丟了人。這樣的女人你娶回去,日後你納妾了,就不怕進來一個被我弄死一個嗎?”木頤和認真地問。
“不怕。”西侯倒是答的快,“我喜後院清靜,娶了你便不要別人了。”
這甜言蜜語,說得讓一旁的春毓都迷了心,著了道。
反觀木頤和,倒是清醒明白的很。
這話,上輩子他也說過。
當時的宋湛這樣誇讚木頤和:“你這丫頭,心思純澈,一根筋。模樣漂亮討喜,娶了你,日子倒不乏味了。我的後院,有你也就夠了,多了就煩膩…”
她那時,真是被哄得一愣一愣的,開心的差點上天。
但反觀後來種種,男人的話若是信了,隻怕母豬上樹。
木頤和這輩子是見不著母豬上樹了,自是不信宋湛的話。
頓了頓,木頤和繼續說,“總之你要想好,我不是善茬,斟酌好了再決定。”
說完,也不去理財商玦商璘,就兀自帶著春毓走了。
不是善茬
這四個字倒是在宋湛心裏飄蕩了幾日。
這女子千方百計不願意嫁給自己,難道是有什麼隱情?
女子不願嫁人,不外乎有三個原因,舍不下父母,有情郎了,亦或身子不行?
但她與家中不和,是整個帝都盡知的秘密;去打聽的人也未聽到過她有情郎的消息;至於身子不行?更不可能了。
這木家嫡小姐,自小能吃能睡能下河上樹。
宋湛這人求知欲很強烈,便想知到底是什麼原因。
在家中思忖,輾轉,猶豫了半月,沒憋住打算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