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雙手抱胸眸中笑意似有若無。
西侯也是被衝昏了頭,問都沒問便朝前一步,伸手指著木頤和嗬斥道:“你好歹毒的心思,上次在宴上陷害燕舒不夠,如今邀你來孩子的滿月宴,你竟然嫉妒燕舒,劃傷了孩子的臉!”
“西侯注意言辭,我今日來代表的可是木府,你這樣公然指責,若是中間有誤會。可是辱了我木府聲譽,別怪我爹爹到時候與你沒完!”
木頤和中氣十足說了這一番話,算是將西侯盛怒的火氣稍微壓了壓。
西侯任何時候都要顧及兩家的顏麵。
“你既對我孩兒做了這般無恥下作的事,早就辱沒了你木府的聲譽,如今說這些,算什麼!”宋湛的腦殼也是開不了竅。
虧了他爹拚了老命為他鋪路,如今連家務事都處置不好。
木頤和心底連連歎息,上輩子真是瞎眼了。
這輩子辛虧沒有重蹈覆轍。
“我沒有,你不信可以問問燕舒。”木頤和嘴角噙著笑容,眸光柔柔地看著對方。
燕舒抱著孩子哆嗦了一下,沒有迎上木頤和的眼。
反而湊到宋湛的身邊,伸手拉著他的袍袖。
“夫君,姐姐想必不是故意的。您也不要生氣了。”
什麼是火上澆油,這話便是了。
春十聽了都氣的發抖,更遑論當事人木頤和了。
不過她上輩子見過了燕舒的這些小伎倆,倒也意料之中。
“噢?妹妹為何要這般說,我來的時候便看到孩子臉上有劃痕。你這急不可耐地栽贓在我頭上是要為何?”
木頤和越是淡然,越是讓宋湛和燕舒被動。
燕舒一臉的委屈,咬著唇半響說不出話來。
懷中的孩子哭聲漸漸沙啞,宋湛也是滿腔惱火,不知如何發泄。
眾人本打算看好戲,卻不曾想,此事竟然陷入了僵局,倒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宋湛氣得發抖,燕舒委屈的要死,木頤和站在那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屋子裏的氣氛,略微尷尬。
突然,聽到一聲紙扇打開的聲音。
木頤和循聲看去,才注意到商玦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正倚在門框看熱鬧。
“我與木小姐是舊相識,本王以人品做保,此事絕不是木小姐所為。隻怕是哪個賤婢,自己不小心劃了小公子的臉,怕主子怪罪。才不做聲!若是識趣,還是早些認罪,否則被查出來就不是打板子的事了。”
商玦說話的順當,眸子銳利的掃了一眼站在燕舒身後的一種婢女。
其中一個身著粉衣,穿戴階品高些的丫頭驚地抬頭看了一眼商玦。
但又迅速低下頭去。
燕舒餘光瞥了一眼,便知瞞不過去了。
將孩子遞給奶娘,一個回轉身便抬手給了月梨一個巴掌。
徹響在屋內,眾人倒吸一口氣。平日裏氣質溫溫和和的夫人,戾氣竟這般重。
“竟是你!”
“夫人饒命!侯爺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有心的!”
那月梨連連磕頭,哀求看著燕舒,希望她饒自己一命。
燕舒在眾人麵前下不來台。
眸子發紅暴虐,掌摑了十幾下都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