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沉吟了一會兒,木夫人磕頭承認。
“是臣婦的錯!還望二皇子切勿怪罪!”
木頤和一聽,渾身一哆嗦。
她竟然噯嗬木頤順到這種地步,毫無原則的包容和保護。
閉上眼,不想聽。
“何必與我道歉?你該道歉的是頤和。若不是我吃了大半,她隻怕此時都一命嗚呼了!”
商玦冷聲諷刺了一句。
木夫人一愣,自己朝二皇子磕頭合情合理,頤和是女兒,難道要自己一個當家主母和她道歉不成?
哪有這般諷刺的事情。
木夫人站起身來,“木府的家務事,牽連了二皇子,是我木府的事情,與頤和的事情,之後會處置。臣婦立刻讓人拿來解藥。”
“速速拿來!”
商玦想先吃了解藥,再拾掇她。
木頤順拿著解藥來的時候,顫顫巍巍。
進門就不敢去看木頤和,見到商玦,更是一腔情緒不知如何表現。
隻能跟在木夫人身後,戰戰兢兢,如受驚的小鳥。
木夫人將解藥捧到商玦麵前,商玦抬手拿著藥瓶,冷冷地看了一眼木夫人。
轉身吃力地走到木頤和身側,拿出藥丸,喂給她吃了一顆。
“喝點水。”
溫柔嗬護備至。
一旁的木頤順差點氣爆炸了,恨不得衝上去朝著木頤和臉上幾個巴掌,竟敢這樣勾搭自己的二皇子!
要不是木夫人眼疾手快將她抓住,她指不定就闖禍了。
千萬不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木頤和吃了藥丸,緩了一口氣。疼痛慢慢緩解。
見她好起來,商玦才吃了一顆。
木頤和早就知道,這二皇子陰險狡詐,擔心木夫人在藥丸裏動手腳,讓自己先吃,算是報了吃血燕的仇。
這般小心眼,斤斤計較的男人,也著實少見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商玦算是緩過勁來了。
思緒也活絡起來了。
他自然不會放過好好玩弄一番木夫人和木頤順的機會。
“說吧,此事到底是何人指使?”商玦眸子冷淡瞥了一眼木夫人,順帶著眼刀刮過了木頤順。嚇得對方一哆嗦。
“都是臣婦一人所做,二皇子要追究就追究我好了。”
木夫人筆直地挺著腰杆,也不去看對方。
“是嗎?在木府,要是您想對付頤和,不動聲色讓她死很容易,何必大費周章,還要讓身邊的春熙去送血燕?這不像是心思縝密的木夫人能做出的事情。”商玦笑著,嘴角是冷漠的邪氣。
他從來都不是走正道的人。
也因此,做事與平常人都不一樣。
木頤和在一旁看著,心想:難道商玦這是在為自己出頭?
倒是有幾分暖到了。
“我做事,沒有必要與二皇子交代吧?”
就算此時,那是拿捏著做木夫人的氣派和姿態。
“是沒必要,可本皇子呢,就是想知道真相,若不然,我就將此時告知大理寺…讓大理寺好好查查,畢竟毒害皇子和士族嫡小姐…不是輕罪。”商玦從腰側抽出折扇,抬手打開,一邊似有若無地思索,一邊用折扇遮擋,眸子看向木夫人和木頤順。
屋內的氣氛瞬間凝重了幾分。
這樣的事情,如真的鬧到了大理寺。
對木府,是致命的打擊。要是老爺知道了,哪裏還有頤順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