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嘴角淡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心道:若真被你好好侍奉一回,恐怕我就沒命了。但是,若見你一麵真要付出生命代價,我依然會毫不猶豫。
軒轅冥看著農木槿那離去的方向,前方似乎還餘留著她身上的芳香,卻不再做多餘的停留,腳尖點地輕踏兩下,如牡丹似玫瑰一樣豔麗的紅色衣擺緩緩在空中飛揚而起,眾人隻仿佛迷糊間看見了一個乘著微風而去的仙人。
男子直直望著屋頂上飛去,落在屋簷之上,往前飛快一跳,紅色的身影快速在瓦片上行使著,飛簷走壁,或許說的就是這般吧。
良久,路邊的男女這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俊男美女已走,眾人頓覺掃興,也紛紛想起了自己的事情,朝著四麵八方東南西北各自散去。
暗處,小道上的女子眼裏亮光一閃,看著那漸漸恢複如初的街道,農木槿這才從小道走了出去,健步如飛行人隻覺一道風吹過,女子的身姿已然是走進了歌舞坊之內。
粉衫女子看著農木槿的到來,恨恨咬唇,眼裏滿是濃濃的嫉妒,嘴角卻是掛著諷刺的笑容,諷笑道:“喲,農家村的小寡婦還真來了,當真是窮到了一定的份上才來這兒討口飯吃吧!”
農木槿看著那任性的女子,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感到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無理取鬧、毫無顧忌是理所應當,這才是這個年齡段的少女該有的天真。
“怎麼,就這樣沒話說了?”江希楓略有不甘輕咬著下唇,冷哼一聲,繼續謾罵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討好獻媚將那些酒樓裏的男人勾去了魂的,一副狐痞子樣,丈夫剛死不久就紅杏出牆來我們這歌舞坊勾引男人!”
女子微勾唇角,淺淺一笑,她不會生氣,不會在意,但像她這樣的直性子總會有一天得罪了別人。
農木槿隻是饒有興味望著那張強製壓抑著怒氣的小臉,半晌,才淡淡開口,難得好心奉勸一句道:“楓兒姑娘,怎麼說我們今後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以後大家都是姐妹,你又何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連自己的顏麵都不顧了呢?”
江希楓頓時隻覺顏麵頓掃,伸出食指指向麵前的女子,怒道:“你!”
看著那淡笑著的女子,江希楓又羞又惱低下了頭,憤憤一甩粉袖,轉身跑了下去。
趙芷蘭正好迎上了女子,看著她那一臉的羞愧,頓時停下腳步,關切喚了一句道:“楓兒?”
江希楓聞言,隻是微抬起眼瞼望了一眼,卻沒有說話,隻是癟嘴跑去。
趙芷蘭疑惑皺起了眉頭,往前看去隻見著一綠衫女子緩緩走來,再望向身後,心下了然。
“農姑娘,楓兒她……。還請農姑娘不要介懷得好。”趙芷蘭溫聲道,略帶歉意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綠衫女子。
農木槿淡笑握住了趙芷蘭的纖手,搖搖頭道:“沒事,楓兒她就是一孩子心性,她這樣有話直說好不做作的個性我倒是喜歡的緊呢,隻是在這京城之中很容易得罪人的。”
“是啊,楓兒她很小的時候就呆在月娘身邊了,從小她這脾氣就倔得很,我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了,這好幾年來可沒少為她操心。”趙芷蘭無奈道,在她的心目中,或許早已經把那個任性的女子當做了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