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什麼?!”
兩人異口同聲,紛紛對視一眼,自從歌舞坊開業以來,還從來沒有人在這兒挑事,更何況是打起來了?
農木槿伸手將衣服放在了屏風之上,跟趙芷蘭匆匆開門跑了出去。
“楓兒,月娘和那個砸場子的人現在在哪裏?”趙芷蘭一片焦慮問道。
“就在大門口,那人好像自稱是來找他兒子的,本來一進來好好的,不知道怎麼他給摔爛了一個花瓶,。月娘一出來就跟他打起來了。走,我帶你們去吧。”江希楓將門一拉,快步向前跑去,農木槿和趙芷蘭緊跟在身後。
快步奔跑著的三人誰也沒有發現身後有一個身影,那一雙有神的黑色大眼,一路躲躲藏藏緊盯著她們,跟在身後。
“月娘,大人之間沒處理好的事情不要把氣撒在小孩身上,我們上一輩人的恩怨與孩子無關,如今事隔十年,你如今也已經嫁人了不是嗎?”一身穿麻布大衣的男人淡淡道,看著眼前的綠衫女子,眼裏是一抹傷痛。
她,還是一如十年前那般美麗、優雅,可自己卻已經不如當年的英俊……
男人微垂下頭去,不想讓眼前的女人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嗬,我為什麼要把那個你和別的女人生的孽種給留在身邊,要不是他的存在,你我根本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也不會和那個人扯上關係!”月娘冷聲一笑,伸手讓額頭躺在了手心,整個人看起來竟是那般脆弱不堪。
門口原本圍堵勸架的眾人,全數被月娘給打發走了,為了不讓外人瞧見,眾人便都擋在了門口位置處。
“月娘,他雖然被世人稱作酒鬼,可他對你絕對是真心的,他對你的付出……不少於我,也答應過一定會為你改變的,這些年來你不也看到了?”男人勸道,可是說出來,想到她跟他每天甜蜜幸福的模樣,他不覺心口一疼,搖搖欲墜往後退了幾步,伸手按住心口的位置。
幸得後麵是一堵牆,男人這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他的付出……,不少於你?”月娘反問道,怔怔望著眼前的男人,那張臉,已然是不似分離之時,頓時竟不覺心酸,額上的手緩緩劃過臉頰。
十年已經過去了,又有誰能夠青春常駐?
是啊,都老了,自己也老了。
“嗬,他的付出自是不少於你,從小到大一隻都是他再保護我,嗬護我,他比你好上十倍不止!”月娘歇斯底裏道,捏的繃緊的素手狠狠摔下。
“十年了,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的兒子翻出那些陳年舊事?付出?嗬嗬,可笑,你傷我還不夠嗎?不,或許你真的有付出過,若不是你那一封休書,我是無法和柳大雉在一起。”月娘的話裏不掩對自己的諷刺。
明明說好了不在意,明明說好了要忘記,可想不到當再次看到他,她依然會憤怒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