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男子轉身,沒有任何情緒,淡淡發出了這一個字,嚇得中年男子發出了一身冷汗。
“草……草民知道……知道那個道士極擅易容之術,可能是他扮成了草民的樣子……”中年男子結巴道,跪在地上的雙腿抖得厲害。
“你知道欺騙本主的下場嗎?”男子淡淡道,那修長的手指微動了動,語氣溫和,卻透著一股壓迫感,令人喘不過氣來。
隻聽‘嘭’地一聲,中年男子猛地撲倒在地上,頭磕著地麵,道:“草民所說聚聚屬實,就算給草民一萬個膽子草民也絕不敢欺瞞大俠啊!”
男子低頭看了一會兒,步伐微轉,往鐵門口走去,雙眸冷冷看著那黑衣人。
“你可知道,裏麵那個人是假的?”男子冷聲道,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
“是屬下辦事不利,屬下會按照門規前去領罰。”黑衣人立即跪下,微磨磨牙,再沒有之前那一身傲氣。
“我早該猜到他已經做了準備的,隻是銀炫,你現在該知道本主為何一定要把他留下了吧?”男子淡淡道,沒有一丁點的憤怒,依舊如先前的那般,散發出一種溫文如玉的氣息。
“屬下明白,主上的吩咐自有主上的道理。”黑衣人低著頭,滿是恭敬。
“好了你起來吧,雖然這回是對方的實力在上,但無規矩不成方圓,你在暗室閉關一月吧。”男子擺擺手,淡淡道。
“是。敢問主上,那個人要怎麼處理?是否像往常一樣,丟到山上去喂狗呢?”黑衣人站起身,輕瞥了眼鐵門內的那抹身影,疑惑問道。
裏麵還跪著的中年男子一直細細聽著外麵的話,聽到此,身形不由得一抖,跪在地上的雙腿盡管已經麻木,卻還死拖著向牢門走去,磕頭道:“大俠,大俠求你們饒了草民吧,草民絕對不會說出半個字的,如果草民死了,那就等於斷了草民一家的活路啊!”
男子看著地上跪著的中年男子,麵具後的容顏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朝黑衣人微使了個眼神,黑衣人領意。
“所以我們主上打算殺了你一家,這樣他們也免受相思之苦了。”黑衣人淡淡道,眼神裏透著股認真,中年男子繼續磕頭。
“大俠啊,大俠,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可以用藥毒啞草民!”中年男子一咬牙,狠心道。
現在是生與死懸在一線之間,跟命比起來,還有什麼是重要的?
“可是你會寫字啊。”黑衣人道。
“草民不識字的,草民不識字,大俠,大俠饒命,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們的饒命之恩!”中年男子整個人腿都軟了,臉上濕嗒嗒粘膩膩的。
黑衣人正欲繼續開口,便見身前的男子再次使了個眼神,他這才止住。
“銀炫,給顆絕凝丸讓他吃了。”男子淡淡道,哪怕那中年男子再如何的叫他饒命,他也不再做多言語。
那看不見麵容的銀色麵具上,隱隱泛著金黃的燭光,僅留下一個黑色冷酷的背影,在蠟燭的照映下,顯得各位神秘。
京城內,各家燭光皆以熄滅,一個鬼祟的身影在在屋頂上快速奔跑著,步伐輕快,身後背著一個粗布帶,抓著袋子的手上握的很緊,可判斷出背上的袋子有多麼沉重。
很快,屋頂上那個蒙著黑色麵巾一身黑衣的男子從屋頂上飛落而下,落地的聲音很輕,輕到仿若空中的鴻毛飄落在地上,在這寂靜中,怕驚來了百姓們。
一家房屋的燈火還亮著,大門敞開,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婆,和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小麥色的肌膚,微皺著眉頭。
“清兒,阿財他睡下了嗎?”老婆婆問道,看著女子。
“嗯,娘,振雲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要不我出去找找看吧。”婦人一臉擔憂和焦急,往門口張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