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木槿竭力說完這一句話,腦袋栽在楚若離的懷中,暈闕過去。
“把她交給我。”寧天閆伸過手去,雙眼心疼看著女子痛苦微皺著的眉頭。
上次他受傷還未痊愈,想不到又受了重傷。
“憑什麼。”楚若離冷冷道,加緊了抱著她的手臂,雙眼布滿了紅血絲,滿是心疼。
“她不想見你,而你也根本保護不了她,那麼,請把她交給我。”寧天閆淡淡道,眼神緊盯著男人懷中的女子。
遠處一棵樹下,一個黑衣男子看著這一場僵局,低低咒道:“該死!居然讓寧天閆搶先一步。”
一顆石子從他的手中飛出,直打向男子緊錮著女子的手,楚若離的手一個不穩,抱著的女子差一點落下,寧天閆趁此空隙將女子一把奪過。
“放下她!”楚若離冷冷道,直視向男子。
農木槿緩緩醒來,微抬了抬手,道:“寧公子,帶我走。”
半月後――
懸崖下的一個小木屋外,寧天閆手中拿著一把蒲扇,在火爐扇著,隱隱可聞見空氣中那苦澀的藥膳味兒。
看著那滾滾冒氣的煙霧,寧天閆淡淡一笑,拿起了一旁桌上的抹布將罐子端起,把一旁的瓷碗拿到麵前,將灌嘴對準碗沿,一陣清脆的水聲響起,那黑色的液體緩緩流入到碗內。
寧天閆蹲下身去,把罐子放在地上,將手中的抹布往桌上一放,將瓷碗放在了托盤之中,旁邊是一隻瓷調羹。
將竹門推開,床上躺著一個熟睡的女子,床邊上坐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上前接過藥碗。
“老婆婆,多謝你這些時日以來的收留,農姑娘她恐怕快要醒來了,在下就先告辭了。”寧天閆溫聲道,說話間緊盯著床上的女子,眼裏滿是一片憐愛。
“怎麼,寧公子今日就要走嗎?為何不等這姑娘先醒過來?”老婆婆皺眉道,連忙把托盤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不了,在下還有事情,已經因為救人耽擱了數日。”寧天閆淡淡道。
“別以為婆婆我看不出來,恐怕你是喜歡上這姑娘了,嗬嗬嗬。”老婆婆笑道。
“可是,她已經有心上人了,而且那個人也很愛她。”寧天閆微微皺眉,並不否認。
“嗬嗬嗬,既然這樣,你已經能看明白這一切那又何必逃呢?何不等這姑娘醒來,她一定想親自跟你道謝。”老婆婆笑道,端起托盤便走到椅前坐了下來,舀起藥汁慢慢一點點喂進了農木槿的嘴裏。
半晌,寧天閆走上前去,伸手將托盤接過,淡淡道:“多謝婆婆指點,那我就再留兩日吧。”
“嗬嗬嗬,想明白了就好,有你這小子幫我幹活,婆婆我也能輕鬆兩日咯。”老婆婆笑道,撫著床杆站了起來。
“隻要婆婆不嫌麻煩就好。”寧天閆淡笑道。
晚間,老婆婆為農木槿擦拭幹身體,將手絹丟到了椅子上的銅盆裏,坐下去緊盯著她那微轉的眼珠,突然笑了笑,往門外走去。
“師父……師父……師父徒兒很想你……”農木槿在睡夢中呢喃道,可聽見她話語裏無盡的思念和委屈,在這微風習習的秋日裏,她的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