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農木槿回神,尷尬蹲在了地上,等得一旁原本趣味打量的楚若離麵色也漸漸暗沉下去。久久,她才將地上的野菊花一一摘起。
農木槿用自己修長的指甲掛掉上麵的泥土,又擦去髒汙的痕跡,一大朵一大朵的菊花上還帶著雨後的濕潤。
“農姑娘可是要去探望哪位故人?”楚若離疑惑道,彎腰望去。
“額,我為什麼去探望故人啊?”農木槿不解問道,抬頭的瞬間正對上他的眸子。四目相對,摩擦出的火花。
“菊花,貌似是送給已經去世的人的?”楚若離問道,挑了挑眉。
農木槿臉上一道黑線劃過,這才站起身來,有些憤憤將手中的菊花往楚若離身前一遞。
“農姑娘,我是否說錯什麼了?”楚若離也跟著站直了身子,低頭詢問。
突然,楚若離垂下頭去,腦袋重重一晃,伸手按住頭部。
“你堂堂王爺就算有錯也沒有人敢說你錯了。”農木槿揶揄道,柳眉微挑,並沒有注意到男子那一瞬間的不對勁。
楚若離放下手來,沒有在意身體裏的那抹不適,望向女子。
“那這花怎麼回事?”楚若離眉心緊皺成一個‘川’字,伸手過去,卻遲遲不接下,滿臉的排斥與厭惡。
農木槿清澈的眼眸微眨了眨,將花再往前遞進一分,唇角微勾,滿臉無辜脫口說道:“孝敬您呀?”
“嗯?你剛才什麼?”楚若離的耳朵微豎了豎,細細捕捉到她語氣裏的那麼一點不同。
農木槿故作思索,半晌才答道:“你堂堂王爺就算有錯也沒有人敢說你錯了。”
“不,是這句的後麵一句。”楚若離搖搖頭,緊盯著她麵上暴露的狡詐。
農木槿再次搜刮起記憶,眉心緊皺,突然眼睛一睜一道精光閃過,微微一笑,一臉單純搖著手中的菊花道:“那這花是怎麼回事?”
隻聽一陣磨牙聲自空中響起,楚若離的臉已經黑透到可以和鍋底媲美,緊咬著牙關,他點了點頭道:“再下一句!”
“孝敬王爺的。”農木槿快速答道,低垂下頭去。
她又怎會不明白他想的什麼?
楚若離上前一步,雙手一伸緊錮在女子的腰間,農木槿整個人為之一驚,雙腳往後想要退去,卻奈何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大。
像是在跟一頭紅了眼的牛鬥一樣,她所有的抵抗在楚若離麵前,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男子的墨發飛揚,一隻手抱住女子的脖子,附上她的耳畔,幾乎從齒縫間蹦出來,“女人,我有那麼老嗎,至於你稱我為‘您’?”
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左半邊臉上,農木槿隻覺耳垂處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