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姑娘,這是解藥,你快用掉吧。”楚若離道,將緊握著的手心攤開,手中是一顆黑色的藥碗。

看著懷中嬌小而虛弱的身子,楚若離既自責有心疼。

農木槿卻是望過了一旁緊貼著牆麵的穀兒,纖纖素指捏起那一顆藥丸,道:“姐姐,你先服了吧。”

穀兒姑娘不由得驚訝,可卻因為春藥的作用眸子裏滿是一片情欲,待望向一旁緊緊抱著農木槿的男子時,心下了然,卻亦不敢接過。

“既然農姑娘說給你,那你就接著吧。”楚若離淡笑。

穀兒接過農木槿手中的藥丸,張口咽下,一下肚便感覺到了原本熱騰騰的身子清涼如斯,恍如身臨仙境一般,輕飄飄的好不舒服。

穀兒回神,連忙跪下行禮,“多謝太子殿下,多謝農姑娘。”

話落,穀兒識相離去,還不忘幫兩人把門帶好。

農木槿臉一黑,本欲想要掙脫楚若離抱著自己的手臂,可又忍不住想要更加向他貼近一點,緊隨著,她向他伸出手掌。

“還不給解藥我?”

“沒了。”

“沒了?怎麼可能,那你剛才那顆是哪裏來的,再去取一顆來。”

“這解藥是當年先祖留下的,秘方已經失傳,若非我一直帶在身邊,隻怕連那一顆都拿不出來。”楚若離淡淡道,看不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農木槿雖然自個兒懂些醫術,但是現在要再製作解藥也來不及了,更別提就算來得及,可她也沒有那麼多製作解藥的東西。

農木槿想到此,瞄向了抱著自己的楚若離,本來就熱的不行的她頓時更是一肚子火。

“我是問你要個男人!”農木槿微怒道,可話到嘴邊卻是沒有一點力氣吼。

楚若離臉上一道黑線劃過,空氣中爆發出一股醋勁十足是酸味兒。

“本太子在你麵前,你還想讓本太子為你找誰來?嗯?”楚若離惱羞成怒,將女子打橫抱起,往一旁的床沿奔馳而去。

粉色的紗帳放下,一件一件衣服從紗帳中間的縫隙丟下,一世春光慢慢上演。

而整個茶香院幾乎是不透風的牆,所有人都已經是各自被官兵們驅逐離去。

幾日後――

“既然農姑娘已經身懷有孕,這樣看來本太子是非對你負責不可了。”楚若離淡淡道,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呸!本姑娘不稀罕。”農木槿一臉惡心道,朝地上啐了口痰。

楚若離唇角微揚,一臉玩味地笑容看著,“農姑娘不就是要條件嗎?隻要是本太子能做得到的都一定為農姑娘辦到。”

農木槿半信半疑看著,有點不敢相信,良久還看不出一絲破綻,想想那些金子,她有些沾沾自喜地道:“第一條:本姑娘必須是正室;第二條:納小妾一百兩黃金,娶側妃一千兩黃金;第三條:本姑娘不必遵行你太子府裏的規矩,而且還不能治罪於我;第四條:本姑娘肚子裏的蛔蟲隻能是本姑娘一個人的兒子,不能跟太子你有半毛錢關係,除非你出十萬兩黃金才能分你一半。另外,以後看著加吧。”

“最後一條,若是本太子辦不到呢?”楚若離挑眉問道,那個女人居然敢說他把皇嗣骨肉是一條蟲?還想把他太子的兒子賣了換銀子?

農木槿十分不雅挽起了袖子,雙手掐腰一潑婦狀,“若是你辦不到,那小心本姑娘打的你半身不遂眼冒金星,本姑娘還就不嫁了!這肚子裏的那條蟲折騰得本姑娘夠嗆,一碗墮胎藥下腸本姑娘就可以栽贓陷害,告你毀人清白、消滅證據和謀害皇嗣,到時定你一個死罪!”

楚若離這才知道什麼叫做為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才知道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這女人恐怕是想錢想瘋了,居然敢拿皇嗣來做要挾。

“嗯,其實農姑娘不必賣兒子來求福,太子府的所有東西都會是你的,而你肚子裏的孩子自然也是傳承的我的血脈,至於農姑娘說的那什麼納側妃納小妾,簡直就是胡扯,本太子這麼專一這麼專情有你一個女人就足矣。”

楚若離說話間,眼裏泛起的漩渦幾乎令農木槿窒息。

幾日後――

大紅的嫁紗包裹著農木槿纖細的身段,長發垂腰!

一個金黃色鳳袍的女子站在身後為她插上了鳳冠,猛然間,整個人一抖。

“皇後娘娘,你怎麼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農木槿掉頭道,疑惑皺起了眉頭。

皇後卻是一驚,緊接著整個人都像失了魂魄一樣,呆呆看著她頸後的一塊紫色的胎記,呈花瓣形狀。

“離兒!離兒!皇上!”皇後失聲大喚道。

一會兒後,當今聖上與楚若離一道衝了進來。

“木槿你沒事吧?!”楚若離擔憂道,上上下下把農木槿檢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