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的目光十分震驚,似乎真的怕宋聞時下一秒就說要賠錢一樣。

宋聞時道:“學校的意思不讓你賠錢,不過會給人道主義的一些賠償,畢竟是在學校出的事情,對了,最近學校的體育老師有沒有找你?”

聽到不用賠錢的時候頓時鬆了口氣,但又聽宋聞時這麼一說,又忍不住歎口氣,無奈道:“找了,體育老師讓我當運動員,但是跑起來好累,所以我拒絕了。”

要是放在以前,桑桑肯定會毫不猶豫選當運動員的。

到時候拿個奧運冠軍,大學不是想上哪兒就上哪兒啊?

但現在桑桑十分享受知識帶來的樂趣,尤其是每次昨晚數學題,和陸別時對答案的時候,一張卷子上全市紅色的勾勾,心情別提多美妙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不管你是繼續讀書,還是去當運動員,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學習。”

桑桑擺擺手:“放心吧放心吧,我肯定認真學習。”

宋聞時放下心來,這才讓桑桑回去。

葉清清骨裂好幾天沒有來上學,過了一周,葉清清終於來了,同時身邊跟了一個十分清瘦,不修邊幅的男人。

“誰是葉桑桑,葉桑桑給我出來!”

那人站在就教室門口,一個勁兒的敲打著木門。

此時正是快上課的時候,走廊上沒幾個同學,但男人的聲音很大,一條走廊裏的各間教室都探出了不少腦袋。

桑桑停下做題的動作,皺著眉頭抬起頭。

知識

一眼,桑桑從麵相上就知道對方的身份——葉清清的舅舅,徐正言。

徐正言以前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年輕人,十年不見,對方發福了不少,當年還算俊俏的臉因為十年如一日的糟蹋,變得和流浪漢沒什麼區別,桑桑隔得遠遠的都能聞到對方身上傳來濃烈的酒氣。

“我就是又葉桑桑,你找我幹什麼?”

桑桑沒有選擇性裝死,而是清冽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徐正言。

徐正言這人,哪怕過了十年,骨子裏的性格是不會改變的。

平日裏桑桑可愛,和誰都一副笑臉,但如今一張小臉冷了下來,那雙漆黑的眼睛如同波瀾不驚的潭水,原本還怒氣衝衝的徐正言像是泄氣的脾氣瞬間軟了下去。

“你,你就是葉桑桑?”

桑桑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對方。

徐正言吞了吞口水:“即使你把我們清清的腿踩骨裂的?醫生說我家清清至少要修養一個月,你必須要你家長給我賠償誤工費營養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徐正言來之前其實還想了許多,誰知道一看到桑桑瞬間就想不起來。

“哦?你想要多少?”桑桑似乎很感興趣,就這麼看著徐正言。

徐正言還以為有戲,趕緊道:“我們清清傷情這麼嚴重,再怎麼說也需要二十萬吧?”

“對了,今後她要是有什麼後遺症,你們家裏每個月都需要帶她去醫院,並且每個月給三千塊錢的補償費!”

“哈!”

桑給徐正言這恬不知恥的話給氣笑了。

“你當我這兒是銀行啊,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你可真敢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