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鈺問完,顧淩思腦海中馬上浮現一個答案,在顏鈺氣勢的影響下。

她根本無法思考,隻是機械的說道:“那天本來是要去如願寺祈福,但路上和姐姐起了爭執,被趕到另外一輛馬車上,下了車就發現被帶到了破廟中。”

顏鈺看了一眼零,零點了點頭,和他查到的一樣。

顏鈺皺了皺眉,一個被嫡女欺負設計的可憐庶女,看著這副畏縮模樣也符合她的身份,但是那天她究竟從哪來的狗膽敢那麼對他?

“知道我是誰嗎?”

“知……知道。”

顏鈺挑了挑眉,“還記得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嗎?”

顏鈺的聲音很輕柔,帶著一股子慵懶範,甚至之前含著的冷意都沒有了,卻無端的讓顧淩思打了個寒顫,但在顏鈺的視線下不敢不說,“記得。”

顏鈺的聲音更輕柔了,“很好,說吧。”

顧淩思心裏一緊,臉都白了,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顏鈺更加的不耐煩,“說!”

顧淩思一顫,照著腦海裏的話就喊了出來,“打昏了你!搶劫了你!扒光了你!捆綁了你!”

喊完,顧淩思瞪大了眼睛,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顏鈺沒有說話,整個房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嗬。”顏鈺忽然輕笑一聲,這絕對是他一生之中最恥辱的一次,沒有之一。

這件事除了他還有那個女人,沒人知道。

看來眼前這個畏縮的女人,就是那晚狗膽包天的人了,顏鈺忽然來了一絲興趣,“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哪來的狗膽。

打昏我?搶劫我?扒光我?捆綁我?

嗯?”

“我……”顧淩思哆嗦著抬了一下頭,看到金麵具下那雙漆黑如墨,冷厲如冰的眸,又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的說道:“那晚我嚇壞了,開始沒有認出您的身份,隻想著從破廟中離開,但是身上的衣服被撕破,所以……”

“看到您身上的玉佩,我想換了雇一輛馬車,所以拿走了。”

“擔心您醒過來追過去,所以捆綁了你。”

“在路上我想起了您的身份,慌張跑回府中,回到府裏發現玉佩丟了,我害怕所以燒了您的衣服,想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顧淩思終於解釋完,哆嗦了一下,像是理智忽然間恢複了,想起之前說的話,又分分鍾鍾想死,不斷求饒。

“顏公子,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求您饒我一命!”

顏鈺盯著顧淩思,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梨花桌木,發出清脆的響聲,一下一下。

這個女人畏縮膽小,本不應該做下那樣的事,但是解釋的也合情合理,顏鈺雖然覺得有一絲違和,但並沒有深入往下想。

五天,他在這個女人身上費得時間已經足夠。

而且顏鈺相信零的能力,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相信的下屬一時心急,給他呈上來的並非真相。

往後的日子,顏鈺曾千萬次的想過。

如果今天,他並沒有這麼簡簡單單的放過,他和她之間會不會有不同。

此刻,顏鈺勉強提起來的興趣徹底消失,看也不看顧淩思一眼,聲音依舊懶懶的,“扔進蛇窟吧。”

零恭聲答道:“是!” 顧淩思聲音瞬間尖利起來,“饒……唔……” 顧淩思隻喊了一個字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直接拖著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