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梁王府內賓客盈門,熱鬧非凡。
天宋第一異姓王奉旨回京的消息一經傳開,這不僅攪動了整個天宋官場,就連原本寧靜的京城也變得動蕩不安起來。
天宋朝堂之上,上至一品大員,下至三品官吏,以及軍營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來到了梁王府,共同拜見那位曾掃滅四國,威震天下的天宋第一異姓王。
如若說,在天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是誰?人們肯定都會說是那位居丞相之位,手握朝廷軍政大權的楚國公衛辰,但是在天下百姓以及滿朝文武的眼中,能夠稱得上英雄,並且在萬人之上的一定是梁王朱濤。
這並不是吹捧,而是不爭的事實。
衛辰雖然權傾朝野,手握禁軍兵權,但與坐擁北境三州,手握二十萬北境軍兵權的朱濤相比,隻能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大地泥土中艱難爬行的螞蟻怎能與天空雲層之下展翅高飛的雄鷹做比,豈不貽笑天下?
朱馨瑤躲於屏風之後,雙目打量著一位青年男子,那位青年男子身著青色長袍,金冠束發,腳踩五步黑靴。
“我家阿瑤是看上了哪家的郎君?”梁王府三公子朱馬出現在朱馨瑤的身後。
朱馨瑤伸手指向那位五官端正,身材高挑的青衣男子問道:“那位正在與大哥暢談的郎君是不是楚國公的公子?”
朱馬順著妹妹手指的方向望去,輕輕點頭:“是的,他在北境軍中擔任校尉,前日剛剛隨我們回京。”
“怎麼,你瞧上他了。”朱馬接著八卦,而後搖了搖頭,“你還是別想了,他早已和四公主議了親。”
朱馨瑤冷眼看向他,冷聲道:“三哥離京多年,怎麼沒有養成和大哥、二哥一樣沉默少言的性子,倒是變得與京城那些婆娘一樣七嘴八舌了。”
朱馬顯然被惹怒了,冷下臉來,一甩長袖憤然離去。
宴會過後,賓客沒有想要離去的意思,全都跑到梁王府的後院戲魚賞花去了。
說是戲魚賞花,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些人隻不過是借祝賀梁王回京的理由,前來與這位位極人臣,手握重兵的梁王殿下打好關係罷了。
若是得梁王賞識,那麼今後的仕途必定是不可限量。
可是眾人在後院閑逛一兩個時辰之後,還是沒有瞧見梁王的身影,即便是在剛才的宴會上,梁王也都未曾出現,從他們進府到現在一直都是梁王世子朱穆熱情招待。
“我等都熬到了宴席結束都遲遲不見梁王殿下,這到底是何故?難道是我等有失禮之處?”
“應當是梁王殿下不願見我等,你想,梁王殿下率領二十萬大軍駐守北境多年,早已徹底掌握了二十萬大軍的任意調動之權,並且成為實際上北境三州的主人,而我朝又有八王之亂以及六王圍京之亂等諸多前車之鑒,聖上怎會放心梁王,少不了會有些猜忌。如今梁王殿下回京,朝中的幾位一品重臣一連就來了四位,就連衛丞相的公子都來了。這表麵上聖上對此不以為意,一言不發,可是實際上你我都心知肚明,梁王殿下自然也心知肚明。可這也無可奈何,畢竟大宋的梁王比端坐禦座之上的皇帝更具話語權。”
“咳,咳……”
正在竊竊私語的兩名官員被一陣嘶啞的咳嗽聲猝然打斷,二人連忙拱手:“下官參見鄭太傅。”
當朝太傅鄭燮厲聲道:“身為臣子卻在背後非議君王,你們有幾條狗命。”
“下官知錯了,還望鄭太傅饒命。”官員滿頭大汗,低頭求饒。
鄭燮揮了揮手:“退下吧,看來今日是見不到梁王了。”
兩名官員望著鄭燮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地上吐了一個唾沫,罵道:“這個老不死的,自己趨炎附勢,貪贓枉法,勾結衛辰欺主,禍亂朝綱,倒是跑到這裏來裝起忠臣賢臣了。”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傳來女子呼救的喊聲,二人聞聲望去,隻見一位青衣男子光天化日之下非禮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娘。
“啊!”
少女一邊呼救,一邊繞著涼亭中的石桌逃竄,少女越是害怕呼喊,青衣男子就越為興奮,身子往前一傾,雙手緊緊抱住少女的纖纖細腰,伸出舌頭親吻少女白皙細膩的脖頸。
“又是這位好色的楚國公府大郎君,記得前日此子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搶了一位民女,並將那民女的哥哥打個半死,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