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後,謝言乘坐馬車出了皇宮,行至半道,駕車的侍衛從袖口裏拿出來了一張紙條。
“公子,這是景王侍衛在殿外塞給我的。”
謝言接過紙條,仔細一看,上麵寫了一行字:望大人施以援手。
謝言淡淡一笑,將紙條撕的稀碎,心想:魚兒終於上鉤了。
“還有一事,王大人的小廝替王大人帶話,請公子去府中一敘。”侍衛接著說道。
謝言沉思良久,還是覺得時機未到,便吩咐侍衛代為回絕了。
回到府中之後,還未等謝言脫下官袍,侍衛又來報。
“公子,朱娘子求見。”
還在為一樁樁事情而苦惱的謝言,瞬間情緒高漲了起來。
他慌忙脫下難看的官袍,換上了一身好看的衣裳。
半晌之後,謝言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院落之中的涼亭旁。
“朱娘子,久等了。”
今日的謝言很是禮貌,變得格外恭敬,完全沒有了往日那般的浪蕩輕浮。
“不算久,隻是恰巧路過,然後被你的侍衛拽了進來。”
聽到這裏,謝言轉頭看向侍衛,怒道:“怎能這般對待朱娘子,你拽她作甚?”
“屬下沒有,是朱娘子自個推開了府門,走進了院落,一邊賞花,一邊望著公子的房間。”侍衛是有苦難言,不知如何訴說。
謝言懟道:“朱娘子豈是這般無禮之人,我想定是你脅迫於她。”
“公子,我冤枉啊!”
聽著謝言和侍衛在她的麵前所說的話,實在難以忍受,便嗬斥道:“好了,好了,我先走了。”
聽到朱馨瑤要走,謝言連忙支開侍衛,扶著她坐了下來。
“朱娘子莫急,我想你突然拜訪,定是有要事。”謝言好言好語的挽留著。
朱馨瑤微微搖頭,“倒也沒什麼要緊事,隻是聽聞謝大人又有新案子要辦了。”
謝言愣了愣神,別有深意道:“朱娘子當真是手眼通天,這早朝才宣布的事情,散朝之後娘子便知道了。”
朱馨瑤察覺到謝言似乎起了疑心,便解釋道:“是聽幾位上朝的官員說的。”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朝中有朱娘子的線人呢。”
朱馨瑤看著謝言那張英俊中夾帶著些許陰險的臉龐,不由得握緊雙拳,心裏真的很想給他一拳。
“謝大人真是高看小女子了。在朝堂上安插眼線,小女子能有幾個腦袋。”
謝言直截了當道:“你知道就好,你的小命可在我的手裏攥著呢。”
見謝言遲遲不願透露景王之事,朱馨瑤是徹底沉不住氣了。猛然起身就要離開。
“要走了嗎?我送你。”謝言仿佛送走了一位瘟神一般,趕緊起身相送。
“不必了。”朱馨瑤一揮袍袖,扭頭就走。
謝言一直追到了府外,可誰知她的腳步著實太快,轉眼便走到了巷子口。
謝言本想離開,可是無意間看見了幾個人手持長劍,頭戴鬥笠的人,行徑鬼鬼祟祟,最為重要的是,他們竟然進入了那條巷子裏。
謝言發覺不妙,於是加快腳步朝那條巷子裏麵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