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的清晨,整點鍾聲回蕩在整個廣場上,白鴿逆光群飛而起,暖黃色的陽光灑在石板路上。
從酒店陽台上看出去,整個廣場盡收眼底。
陽台上的薔薇花簇擁開放著,夏月彌還在倒時差,天際泛著白光,可睡意不斷襲來。
她扭頭看著床上沉睡的孟亦丞,直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在上飛機之前才在各類財經報道、娛樂報道中看到孟亦丞的,黑色的定製西裝勾勒出挺拔的身材,駿冷的臉龐上深邃的眼眸看著前方,在一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中間顯得格外亮眼,他的手裏拿著一個裹著紅布的錘子,另一隻手隨意的插在褲兜裏,其他人的臉上掛滿了上市的喜悅與激動,隻有他的臉上波瀾不驚,與生俱來的氣場散發著光芒。
隻一眼,夏月彌就無法收回視線,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看著這張照片陷入深不見底的沉思。
本來打算把過去的所有痕跡一掃而空的,隻是站在機場裏的時候自己猶豫了一下,所有的計劃就都打亂了。
孟亦丞也來到了M國,仿佛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他沒有開口問她任何問題,夏月彌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自己的行程的。
隻是在異國他鄉,唯一的暖意來自於孟亦丞。
現在的他就躺在身後的床上,雙眼閉著,黑色的睫毛又長又軟,白皙臉頰上微微有些泛紅,均勻的呼吸在寂靜的房間裏起起伏伏,微風吹過他額頭上的發絲,時間在這一刻變得靜止下來。
夏月彌嘴角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笑意直達眼底。
有種被人一直關注著、期待著、寵溺著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滋生開來。
夏月彌光著腳丫輕點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到床邊,拉起被角,像一隻小貓一樣鑽了進去。
她蜷縮在他的懷抱裏,她想要再靠近他一些,他手臂不斷收緊,將懷裏的她圈在自己身體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
夏月彌還是將自己的好奇問了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
孟亦丞依舊閉著眼睛,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反問夏月彌。
夏月彌揚起了自己的頭,看著他輪廓分明的下巴還有那凸起的喉結。
“在這裏等你。”
孟亦丞知道夏月彌撒謊,夏月彌也知道自己這句解釋實在是蒼白無力。
可是孟亦丞還是笑了,臉上的陰鬱瞬間消失,炙熱的吻像雨滴一樣墜落在夏月彌臉上、頸上、身上。
夏月彌後來才知道,上市的敲鍾儀式剛剛結束,穗城機場孟家的私人飛機即刻待命起飛,目的地——M國。
夏月彌原本計劃著到了M國後先找中介把房子找好,提前去學校看看,然後到周邊城市逛逛。
可是到了M國一周了,孟亦丞一直粘著她,連酒店房間都沒有怎麼出去過。
他像是一隻衝破牢籠的獅子般,將她圈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占有著,在一聲聲低吼中,夏月彌一次次暈厥過去。
“孟亦丞,求求你饒了我吧。”
夏月彌從一開始的主動撩撥,掌握主動權,到後來的嬌羞求饒,飫甘饜肥,孟亦丞將所有的欲求不滿都釋放無餘,他要讓身下的她知道,隻要他不說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都不可能由除他以外的人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