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和冬來都點了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來如此。”

“還是茯苓姐姐懂得多。”

“那當然了,茯苓可是曾經跟著我們家夫人很久的呢,懂得自然比我們多。”

“嘿嘿,要是我以後也能跟著夫人辦事就好了。”

“冬來,你討打!你想背叛小姐嗎?”

“啊,冬青姐姐我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夫人很好,小姐最好,我一輩子忠於小姐!”

三人在馬車上打打鬧鬧。

而此時,院內。

宋安寧已經退到了牆角根。

腳後跟抵上牆角的那一刻,她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退錯了方向呢,怎麼沒有往院中退,反倒是往旁邊退,還差點撞到了石柱子。

現在好了,她沒有後路了,後麵是高高的院牆,前麵是虎視眈眈的裴清宴,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宋安寧咽了口唾沫。

“那個……裴大人……”

“嗯?”裴清宴出聲,聲音低沉醇厚如上次在群芳樓所飲的烈酒,“你想說什麼?”

宋安寧忽然就覺得口幹舌燥。

她能聞到男人身上侵占欲十足的氣息,那種氣息讓她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同時,內心深處的某種因子又在蠢蠢欲動,叫囂著想要跳出來,愉悅又刺激。

宋安寧不敢直視他的目光,隻能偏頭道:“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裴大人,你關了門,又將民女逼迫至此,是想做什麼?”

頓了頓,像是有些底氣不足,卻又強自撐著補充,“若是裴大人想在這青天白日的想對民女做些什麼,隻怕也要先掂量掂量這樣做的後果,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或者說你承擔起了,但值不值得?畢竟……”

“畢竟什麼?”

男人不僅沒有害怕後退,反而又向前一步。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身子相貼了。

他的頭就在她的上方,微微低眸的時候,兩人就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噴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將此時的氣氛引得格外曖昧。

宋安寧聽到了自己如雷鼓般的心跳聲。

她忽然就慌亂起來。

大意了。

不該就這麼任由他擺布了。

也怪他這段時間對她太好,導致她忘記危險,一時任性,竟覺得他是無害而友善的,卻忘記了他也是個男人,還是一個十分有攻擊力的男人。

如果此刻他真的在這裏強行做了什麼,自己又該怎麼辦?

宋安寧不知道,隻是一雙眼睛止不住的亂轉,好似想從這周圍的景物裏尋到一條出路來。

裴清宴又何嚐沒有看出她的想法。

他心頭失笑,麵上卻仍舊是那副惡劣的表情,隻問:“你還沒有回答,畢竟什麼?”

宋安寧深吸了一口氣,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仰頭看著他道:“畢竟你是青天大老爺,青天大老爺是不會隨意欺壓平民老百姓的,

你說是不是?”

裴清宴啞然。

萬萬沒有想到,她憋了半天,竟然憋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