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道:“你這話得問我爹,問我是幾個意思。”
她又不能作主。
宋安寧的臉紅得像兩顆熟透的紅蘋果,裴清宴的笑容越發爽朗大方。
“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嶽父大人那裏我定會向他說明白的,倘若嶽父大人不同意,我就求他,一直求到他同意為止。”
他一邊說著,一邊去將門打開。
宋安寧惱羞成怒,追過去。
“你閉嘴!誰是你嶽父大人。”
“哦,現在還不能叫,想起來了,不過沒關係,早晚我都是可以叫的。”
他說著,笑眯眯的伸出手,示意著已經被他打開的大門,“宋小姐,請。”
宋安寧:“……”
她窘迫得一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活像一隻受了氣的包子,裴清宴看著,有些手癢,若不是顧及到她身邊的婢女和仆人還在,要給她留些臉麵,此刻真恨不得能伸手掐過去,掐一掐那小包子的手感是不是又嫩又軟。
宋安寧氣鼓鼓的出了門。
冬青幾人在馬車上等著她,好不容易把她等來了,見她一臉生氣的表情,都有些納悶。
“小姐,你怎麼了?”
“是不是裴大人欺負你了?”
“小姐,你不會真被……”
冬來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拳頭捏得死緊,恨不得現在就立馬衝下馬車去,把裴清宴揍一頓。
宋安寧一滯,越發沒好氣了,瞪了他一眼。
“我被怎麼了?小小年紀不學點好的,腦子裏整
天都裝的是什麼?”
冬來:“……”
哦,好吧,小姐沒事。
反而是他,被罵了。
冬來的脾氣很好,明明被宋安寧罵了,心情卻立馬鬆了下來,笑嘻嘻的要跪下來給她當馬凳,被宋安寧嫌棄的推開了。
“去去去,我們家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規矩了?別顯得我作踐你們。”
冬青和茯苓都捂著唇憋笑。
冬青下了地來攙扶她,茯苓拿下來馬車上放著的馬凳,讓宋安寧踩踏著上去,冬來笑嗬嗬的,“小的這不是惹了姑娘不高興,請姑娘懲罰嘛,姑娘心善,舍不得打我們,那就隻有讓姑娘踩兩腳解解氣了,小的被姑娘這玉足一踩,說不定還鬆筋益骨,多活幾年呢。”
宋安寧到底是被他逗笑了,笑罵他,“沒臉沒皮的。”
冬來笑得更歡。
裴清宴瞧著這主仆四人都是沒大沒小的樣子,也不由失笑。
“對了,你要去哪兒?要不然我送你?”
雖說她有兩個婢女加一個男仆護送,但京城這地界,貴人多,事兒也多,稍不注意就容易沾惹上是非,他不太放心。
宋安寧這才想起,裴清宴既然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還是皇親國戚,那這丹陽郡主他必然是認識的,說不定問問他,他能知道丹陽郡主叫自己過府的來意。
於是,宋安寧就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地說了出來。
“我要去國舅爺府上,他們府上的丹陽郡主給我下了貼子,說是要跟我談什麼生意,對了,
你認識這個丹陽郡主嗎?她是什麼樣的性格?平日裏又是做的些什麼生意?你若知道便與我說說,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