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宴:“……”

好吧,他就知道這樣不行,是他一時情急,出了個鎪主意。

宋安寧也知道,這事兒委實不能怪他。

要一味的苛責他,也是為難。

於是她歎了口氣。

“行了,旁的就不要多說了,你趕緊告訴我,這丹陽郡主到底是什麼脾性,你與她之間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說了,我就知道該怎麼應對她了。”

裴清宴無奈,隻能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說了。

“之前我在冀州與你相交往來頗多,許是那時候就引起了人的注意,這些人將我的情況上報到了皇帝舅舅那裏,皇帝舅舅不喜我與平民女子為伍,又因我與丹陽從小一起長大,便將她指婚給我。”

“不過後來我直接拒了,國舅爺那邊,我也已經說通了,他不會勉強我與丹陽結親,隻是我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明明皇帝舅舅和國舅爺都將此事作罷,丹陽自己卻知道了,還想叫你去府上,我感覺她這次來意不善,你若能推,真的可以找個借口推了,不然我也不放心。”

宋安寧思忖著,這大約也是丹陽郡主早就暗戀裴清宴了,隻是這傻小子自己不知道。

所以,丹陽郡主知道裴清宴

為了她拒絕了皇上給他們的賜婚,這才惱羞成怒。

她不敢把過錯怪在裴清宴的身上,就來找宋安寧的麻煩。

畢竟,柿子挑軟的捏嘛。

裴清宴是朝中重臣,皇帝的心腹,還是皇帝的親外甥,可比她這個皇後的親侄子的關係要親近多了,若真的鬧起來,即便要顧著國舅爺的臉麵,皇帝也不會偏幫一個皇後娘家的侄子,而不幫自己的血親。

但她就不同了。

她是一屆民女,還是個商戶女,與裴清宴的事跡傳到皇帝耳中之後,本就惹得皇帝不喜,不管她對自己做出怎樣過分的事情,都不會有人給她撐腰。

說不定到時候大家還會說丹陽郡主做得對,是她自不量力,以一屆小小商戶女的身份,竟然妄想高攀皇親貴胄,哪怕死了也是活該。

嗬嗬……

宋安寧冷笑起來。

裴清宴瞧著她那笑容,心頭發麻。

“寧寧……你……”

“別這麼叫我。”

宋安寧冷著臉,嗬斥他。

裴清宴:“……”

堂堂的繡衣司指揮使大人,在宋安寧麵前,竟然被訓得像個鵪鶉。

但他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誰叫這事兒是他錯了,他理虧呢?

宋安寧思忖了一下,道:“我知道了,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放心吧,這鴻門宴既然已經擺上,我自然是要去會一會的,隻是到時候究竟鹿死誰手就猶未可知了。”

她說著,冷冷的笑了起來。

裴清宴有些好奇。

“真的嗎?你可以一

個人搞定?其實你若不想讓我陪你去,就把青玄和烏雀派帶去吧,他們一個武功高強,一個心計頗深,都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