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沈氏母女倆回來前,錦安叔家過得是啥日子?一年到頭,都見不了一回肉腥味,現如今,不僅每餐都少不了肉,竟連下人都使喚上了,前後差別這麼大,是何等的福運才能帶得起來?”
“我看,這都是嬋兒的福運,香蕈和虎且不吧,那商人我聽也是嬋兒先遇到的,若不是她,他們家中哪能有今?”
這話頓時引起了不少關注:“你的可是真的?為何我不曾聽?”
“這是孫氏的,那日裏她見著嬋兒和那商人在路邊話,擔心她遇見了歹人,被拐了去,便上前搭了話,後來還是孫氏將人帶進的門呢。”
“此事我記得,那日寶珠被退了親,我正從他們家出來,迎麵就見著孫氏帶著那商人來了,嬋兒的確是和他們一同進的屋。”
“如此來,錦安叔家時來運轉,竟都是和嬋兒有脫不開的幹係啊。”
“你是不知啊,我原先就瞧著嬋兒是個有福的,那通身的靈氣,跟菩薩跟前的仙童似的,哪裏像個普通農戶家的孩子?”
“我瞧著也是,若不是仙童下凡,哪有那樣的福運?”
“這紅雞子聽聞都是嬋兒親手給煮的呢……”
這人話還隻了一半,就見著原先七嘴八舌著閑話的婦人們,轟然散了。
都是爭先恐後地往自家去了。
風中隻傳來那些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可不能……糟蹋了,……都是福運啊。”
剩下的那人也不再耽擱,緊趕著往自家去了。
這時,她們原先閑話的轉角處,出現了一道消瘦的身影。
正是是元令辰原先的養祖父元錦寧。
他在原地呆立了片刻,也腳步匆匆地回了家。
原先熱鬧的家中已無旁人,隻留下他一人顯得形單影隻。
這時他也顧不上其他,隻從庖房拿了隻碗,將分到的紅雞子細細剝了,往自己的嘴裏塞,一邊吃著一邊還不清不楚地著:“……都是傻的……怎麼能將福氣分給旁人……”
吃完,還將碗裏的殼碾得粉碎,就著水,全都吞到了肚子裏。
隨後才摸了摸鼓脹的肚子,滿意地笑了。
心裏不免又起了將人認回來的打算。
這個念頭一起,他又坐不住了,再次進了族長家的門。
族長對元錦寧胡攪蠻纏的行為十分看不上,這回也沒了好臉。
“瑉之的妻兒原先是你親口同意回歸自家的,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如今你張口就要反悔,可沒那麼便夷事。”
元錦寧腆著臉幹笑:“大哥,您也不問問她們就直接回絕了我,就不擔心他們知道了,心裏怨您嘛,不得她們也願意回來呢。”
即便那孩子有福運又如何?他手中握著三十畝地,就不信她們真沒想法。
族長眉心皺得死緊,考慮了一番:“你若真不死心,我就幫你去問上一問,若她們真想回來,那我也不什麼,若她們不願回來,你就給我打消了念頭,不許再糾纏。”
“是是是,大哥,可別忘了與他們,隻要他們將人放回來,我不僅將銀子如數奉還,還另給他們一畝田地,那母女倆原先的兩畝地也還給她們,不,我再另給她們兩畝地,如今那惡毒的婆娘也被休了,家中再無人為難她們……”
那孩子若真有這般福運,幾畝地又算得什麼?給出去越多,他能拿到手的也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