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是素來不懷疑元令辰的,此番見她的篤定,心裏不免鬆了鬆。
隻還忍不住提醒:“我見著他們來勢洶洶,恐怕沒那麼容易脫身。”
自古以來,都是民不與官鬥,那些官差若鐵了心要拿人,他們一介庶民,也無從抵抗。
若一心拒捕,不得還要牽累了全家。
元寶珠同樣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得了她一個安心的神色,也放下心跟著官差走了。
離開前,元令辰餘光瞥見一角青色的衣衫,對著那人搖搖頭。
隨後那人已邁出了一步的腳,又縮了回去。
一行人漸行漸遠,圍觀的人群也各自散了,。
褚母正要帶著褚墉開溜,卻被一個笑眯眯的炔住了去路。
褚母有些驚慌,正要繞過他,卻見那人也往邊上移了一步。
這是故意擋著他們的路了。
“你是何人?為何攔我們母子去路?”
“有些疑問想讓你二人幫我解解惑。”
……
韓芳將元令辰等人押入了大牢,吩咐了獄卒好生“招待”他們,便受不住裏頭的惡臭,早早走了。
那獄卒在牢中混的時日久了,自也不是那等老實的人,韓芳一走,便對著元寶珠動手動腳,想要占些便宜。
陳氏愛女心切,上前擋住了他。
“可別給臉不要臉,進了這地方,還想再出去,可沒那麼容易,你們若是老實點,不得還能多活幾日,若不老實……”
他有恃無恐地威脅著,見陳氏不為所動,抬手就要打她。
電光火石之間,隻覺手腕傳來一道劇痛,那手已無力地垂了下來。
人也捧著手哀嚎出聲,手上的劇痛已讓他想不起去質問是何人出手贍他,隻淒厲地嚎著。
頭上也是青筋畢露,汗水連連。
這番慘相讓緊隨而來的其他獄卒俱都膽寒。
“是何人行凶?”
元令辰害怕地躲在陳氏後麵:“那裏有人……”
問話的人見著同僚的手並無傷口,再見著元令辰人,隻如一個單純無辜的孩子,一臉無害的模樣。
心裏已信了幾分。
隨後又感覺到這牢房比平日裏多了幾分寒意。
“是什麼人?”
“是一個穿囚衣的女子,她她死的冤枉……”元令辰著,一手指著角落裏:“就在那……”
她得煞有其事,麵上的害怕也不似作假,幾個獄卒頓時覺得有一股涼意自腳底往上竄。
不約而同地想起前兩日死在這牢房裏的人。
哪裏還敢在這牢房久待?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便是原先蹲在地上哭嚎的人也忙不迭地跟出去了。
待人都走了,元寶珠才忍不住問她。
“嬋兒,真的有冤魂嗎?”她著還害怕地左右張望。
“騙他們的……”
“那你怎知這裏曾有個女子?”
“那根木頭縫裏卡著兩根長發,還有那血跡,看著就是這幾日的……”
另外就是這間牢房曾有掙紮的痕跡,那人應是在這裏受到了極殘忍的對待。
這些元令辰都沒有出口,怕嚇到元寶珠。
“那怎知她已死了?”
“我就是隨口一。”
照著那人受的傷,根本撐不過兩日,再有係統告訴她的,這牢裏隻有她們三個女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