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將我們當成賊子的同夥而已。”
“陳家的勢力深不可測,若真將我們當成偷馬的賊子,恐怕我們全家都要遭了難。”
元令辰仍是從容不迫地喂馬,不動聲色地將錢洄配的藥混了進去。
既然知道這事是個圈套,便隻能讓這馬再多受幾日委屈,否則等人上了門,見了這馬好得這麼快,便又有其他的道。
這種明擺著的把柄,她可不會給他們。
做完這一切,才回頭對元瑉之解釋。
“我們在來的路上遇上了一位先生,他與我投緣,給了我一塊牌子,是有這塊牌子在,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惹我,就是不知陳家會不會給這位先生麵子。”
這馬不論如何都是她光明正大買回來的,她若真的隻是個普通人,那隨便陳家怎麼扣罪名都隻能咬牙認了。
隻她並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性子。
在這件事上,她不止有這一種辦法讓自己全身而退,隻是在得到錢洄調查出來的真相前,她暫時不打算輕舉妄動。
給她爹透露的這個,是她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條路。
也是給她爹透個底,對這事她並非是無能為力。
這樣的選擇,也是基於元瑉之對家饒一片愛護之心。
隻因昨夜,魏林與她了許多關於元瑉之的事情,包括他平日裏省吃儉用,隻為了給她多攢些嫁妝的事。
還有每次提到她和她娘時,那種發自內心的想念。
“嬋兒,你與那位畢竟是萍水相逢,他未必肯為了我們得罪陳家呢。”
元瑉之怕打擊到女兒,盡量得委婉。
“可是他,他很厲害,連靖王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元瑉之更加不信,想著自家女兒莫非是遇上了騙子?
元令辰見狀,自袖中取出一塊牌子:“對了,他他叫宋青權。”
見到牌子的時候,元瑉之有些傻眼了,他曾經有幸見過青權先生一麵,也知道這牌子與他腰間懸掛的那塊一模一樣。
可青權先生素來不與人親近,哪能是那等與人一見如故的人?
“嬋兒啊,不是爹不信你,可那畢竟是青權先生,如今冒充他的人可不少。”
元令辰料到他不信,便將牌子遞給了他:“聽這牌子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您若不信,一試便知。”
元瑉之將信將疑,果真將這牌子拿去,折騰了半個時辰,也沒在牌子上留下一道痕跡。
他將牌子還給元令辰,與有榮焉地誇她:“果真是青權先生之物……我們家嬋兒可真厲害。”
完又有種莫名的失落感,想著自己太無能,護不住女兒,隻能讓她依靠外人。
可轉念想想,若沒有旁人相助,此番他們恐怕還要惹上麻煩,便又覺得這是件好事。
他滿腦子都想著女兒,甚至不曾考慮,有宋青權在,他要回前線,隻需人家一句話。
更不曾想過,有宋青權作為靠山,他的升遷之路將會比從前更為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