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終於在雪千尋的強烈抗議下,百裏長風放過了她,兩個人離開了山洞。
南宮羽雖然還是沒有趕過來,可是因為百裏長風體內的毒化成了春藥,而又有雪千尋這味解藥,非但化險為夷,百裏長風甚至還在心裏慶幸自己這次所出的意外。
雖然他早就明白雪千尋對他的感情,可是如果沒有這次的意外,那丫頭未必會這麼快就坦白自己的心意。
因而在回京的途中,他的心情始終大好。
“你怎麼回事啊?”跟她同乘一輛馬車的雪千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怎麼這些天你有事沒事就傻笑啊?會不會是你體內的毒又發生變化了?”
這自然是她隨口胡說的,她早就給百裏長風把過脈,確定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異樣了,才允許他長途跋涉回京的。可是她實在是不明白,這幾日她幾乎日日看著這個男人有事沒事有傻笑,好似在她沒看到的地方偷吃了蜜糖一樣。
百裏長風伸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笑的像隻偷腥的貓,“是,父皇的毒還沒解,千千幫我。”說著他湊過去吻她的唇。
這幾天以來,雪千尋早習慣他這樣了,當然,在認清楚自己對百裏長風的感情之後,她發現她也喜歡與他親近,像所有的戀人一樣,即使是大熱天裏,也喜歡身體上的接觸。
她擁著他回應他的親吻。
一吻畢,兩個人的氣息都已經紊亂,雪千尋的小臉因為缺氧透著粉嫩的紅,小嘴邊還掛著曖昧的銀絲。看的百裏長風心中隻蕩漾,感覺腹部一股熱流湧了上來,讓他不由的翻身將懷裏的人兒壓在了身下,大手迫不及待的去剝她的衣服。
雪千尋卻連忙抓著他的手,不許他繼續,“不要!外麵那麼多人,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下車休息了。”
百裏長風倒也不勉強她,隻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寵溺的笑道:“好,父皇聽你的。”然後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幫她梳理著方才弄亂的頭發。
雪千尋靠在他的身上閉目養神,半晌她又想起了方才的問題,抬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這幾天總是傻笑是怎麼回事?”
百裏長風親昵的捏了捏她的俏鼻子,笑道:“父皇是在想,是不是該去感謝一下那個跟我下毒的人。當初我真不該失手殺了她。要是沒有她啊,千千隻怕不會這麼輕易就跟父皇坦白的吧?”
雪千尋微微一愣,沒錯,若不是出了這樣的意外,她確實不會這麼快就坦白了自己的感情。雖然在蘇墨吻她的時候,她覺得無比無心的時候,就已經明白自己對這個男人不再隻是父女的親情。她也說了,等到這場仗打完了,她就告訴他,她的想法。可是說到底她的心裏當時也不是沒有一點懷疑的。她多多少少還心存著疑慮,擔心她對他的感情並非真的是喜歡。
可是當她看到這個男人中毒的時候,那一點點的懷疑完全被顛覆了,當她知道隻要稍有不慎,這個男人就會中毒身亡的時候,她覺得她的世界好像坍塌了一樣。
百裏長風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那三天裏,守在他身邊的雪千尋有多難熬。她太害怕了,怕他就算醒過來,他體內也會產生一種她根本解不了的毒。
所以當她知道他體內的毒轉換成了春藥的時候,她真的太高興了。因為她知道,他不會死了,不會離開自己了。
可是百裏長風卻寧願欲火焚身而死也不碰她,他說,他答應過,她沒有想清楚之前,他不會勉強她做不願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