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不小心放鬆了警惕,阿嵐剛打開倉庫大門外頭就站著幾個佩羅士兵,嚇得他趕緊縮了回來。
“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我。”
鳴鷹借著門縫看見外頭的幾個士兵走開了,於是拉著阿嵐貼邊跑來到了家的圍欄下。他與阿嵐說:“有機會我再問個清楚吧,你先回去找你的老爹,我要離開這裏了。”
“離開?你要去哪?”
“當然是開始我的逃亡生涯了。”
他朝阿嵐說再見,然後一個健步便翻過了圍欄,至於男孩隻好無奈地偷偷溜回屋子裏。
阿嵐回來後發現士兵們全都走了,留下了些許狼藉的痕跡,但好在別無大礙。老爹見隻有阿嵐一人,於是問:“他人呢?”
“他走了,他說要開始他的逃亡生涯。”
老爹突然間目光空洞,驚得大叫道:“不好!我必須馬上把他給找回來!”
“為什麼呀?”
“我要弄清楚,必須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那個鳴鷹·艾文本人!”
街上,鳴鷹除了身上的區區一件棉襖外便身無分文,但他沒有焦慮,因為眼前的景色讓他瞬間懵住了。
當年名叫西首鎮,現在名為西首城。寬闊的大道行著水晶車,兩旁的人行道上人來人往。高樓大廈招牌燈光,時而見到天上滿載乘客的飛艇,時而見到路邊的水晶投影出廣告的視頻。
這碩大的城市容易讓人迷路,更容易讓鳴鷹忘記了自己···
但最令鳴鷹注意的則是呆坐在街邊的乞丐,不隻一個而是隨處可見。目光猶如獄中的鳴鷹一樣呆滯,生無可戀。路過的人群裏也沒有出現願意施舍之人,任由坐在地上的乞討者自生自滅。
說起來鳴鷹融入其中的時候總感覺能聞到一股異味,說不上是臭還是香,總之就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街上的也很容易能見到路人們戴著各種口罩,鳴鷹還很不懂這是什麼新式的打扮。
直到他追根溯源,見到了遠處一排排碩大的煙囪正向著天空排放著烏煙瘴氣,再往高處看,曾今影響中清澈的天空如今卻變得渾濁不堪,他算是有些明白但又並不透徹。
“那是拿來幹嘛用的呀?”
旁邊經過的一位大爺聽到了這個年輕人的疑問,他也跟著望向那些大煙囪,一聲歎息接著回答道:“那個,就是未來。”
“未來?”鳴鷹不明覺厲,“生活在這種奇怪的空氣裏,誰會覺得舒服呀?”
“沒有人覺得舒服,但我們還是得這麼做。”
“為什麼?”
大爺捂住口罩咳嗽了幾聲,“因為時代是要發展的呀孩子,而眼前的這些是必經之路。隻不過是這座城市偏偏很不走運地被佩羅人選擇了罷了。”
“開發?這麼說西首鎮還得多虧這個才變成如今的樣子咯?”
大爺點點頭,“年輕人你是外鄉人吧?你來自哪裏呀?”
鳴鷹思索了下,雖然想好了借口但最後還是塞了回去。他打算發自內心地回答,無論對方信與不信。
“我來自泰肯,泰肯的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