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複一日,鳴鷹帶著一捆捆木柴回到河灘旁。這兩日裏頭循環反複,鳴鷹吃著老頭子的料理,然後再去取柴再回來燒水。最令他費解的是這兩日裏頭他也就沒幹過別的事情,師傅也沒跟他講過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一天,鳴鷹又提著一大捆回到河灘。他見到靜塵在悠閑地執著拐杖戳著小乖逗它玩,就在這時鳴鷹心中忽然憋足了氣,頓時宣泄在了木柴的身上。
靜塵聞聲回望,見鳴鷹把木柴全扔到了地上,而且還一臉不爽的樣子。
“怎麼?擔這麼點木柴就累得罷工了?”
鳴鷹氣衝衝地走近,“老前輩,你是因為我死纏難打所以才出此下策來整我的對吧?是,我是很煩,可是你明說不就完了嗎?何必這樣來捉弄我呢?!”
“原來你有自知之明啊?”
鳴鷹倒不覺得理虧,“這麼說老前輩您也承認是在弄我咯?”
靜塵站起身遠離了石凳,他站在河灘旁的空地上然後招著手讓鳴鷹過去。鳴鷹走過去後還不明所以,“不會又是想收拾我吧?”
“是要收拾你,但無關情緒。”
“哈?”
當鳴鷹站定之後,靜塵又說:“聽著,我現在會用一般的颶風攻擊,你用聽風判斷我的方向,然後做出閃避。”
“就算我能感知到也不可能躲得開的呀,這麼強的重力。”
靜塵微微一笑,忽然伸出一個巴掌,颶風隨即呼嘯而上蓋向鳴鷹。鳴鷹感受到了魄力,腳一蹬跳開了出去,他驚呼自己居然能一下跳得這麼遠,竟然能輕易地躲開師傅的狂風!
鳴鷹搖晃著雙臂站穩腳,但是驚訝還放在臉上,他瞪大著雙眼盯著靜塵。而靜塵則說:“還感覺重嗎?”
鳴鷹趕緊活動活動筋骨,“說起來忽然感覺不怎麼難受了呀,咋回事啊?”
“那是因為你習慣了,白癡。”靜塵咚了下拐杖。
鳴鷹忽然間感覺恍然大悟了般,“那這麼說···師傅您天天讓我幹這些粗活就是為了讓我先適應環境嗎?”
“不然呢?連環境都還沒適應就想談練習?我怕你是活在夢裏了。”
“原來如此,抱歉了師傅我錯怪您了····”
鳴鷹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自笑著,靜塵看了看河灘旁的小石子,隨後問:“你的風裂能掌握得如何?”
“啊?一般般吧。”
“含糊!會控製風嗎?會的話試著移動河灘上的石頭。”
鳴鷹不敢怠慢地照做了,他凝神地盯著地上的一大堆石子,然後伸出手感受大氣中的微風。手心聚攏著一小股旋風,而河灘上刮來另一股風,奈何一晃而過地上的石頭啥反應都沒有。
靜塵看過之後什麼都沒說,但他的表情卻沒有閑著。接著又問道:“當你在施展能量的時候腦子裏在想著什麼?”
“想著什麼?想著移動這些石頭唄。”
靜塵嘟起嘴加搖頭,“出發點就是錯的,不是想著你要移動的目標,而是去感受大氣。”
鳴鷹聽得一愣一愣的,“具體怎麼做啊師傅?”
“沒有什麼具不具體的。”鳴鷹感到很難堪,接著靜塵攤開一隻手,合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