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長廊上遍布著七彩斑斕的鮮血和奇形怪狀的屍體。
鮮血從那些屍體的傷口處流出,彙聚成河流向昏暗的遠方。
加固的大理石地板碎成蛛網狀彌漫著爬向遠方,鋼化牆壁上密密麻麻地留下恐怖的爪痕。
不,也許還有刀氣所過的痕跡。
空氣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味,殘留的神律炙烤著屍體,屍體內的脂肪凝結成屍油和屍水混著鮮血一同流向遠方。
男子坐在屍山血海上,赤裸著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
他皺著眉,看著靈戒上方投影出來的人影,道:“什麼事一定要現在聯係到我,不知道魔靈長廊很危險嗎?”
光影中凱茜的眨了眨眼睛,道:“那我掛了?”
埃德看到凱茜眼中的戲謔,無奈道:“算了,你直接吧。”
凱茜笑了笑,道:“監察使換人了……本來想前幾就告訴你的,可是你一直不接電話我也沒辦法。”
埃德愣了愣,突然鬆了一口氣,旋即笑道:“這倒是好事,看到那個滿腦子都是女人肉體的家夥就心煩。”
這樣挺好,喬治不能到場的話妹妹就不用想起那些不該有的仇恨,也就不必受那些莫名其妙的刺激。
“但是家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他的寶貝兒子浴血奮戰可他身為父親竟然不能抵達戰場為兒子加油,這是他身為父親莫大的失職……”
“去他媽的失職吧,當年的事我可以體諒他,但那並不代表我會原諒他。”
埃德頓了頓,有些厭惡地道:“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連著卡米恩家族這個身份帶著那份傳中的藍色血液一同扒下來扔進臭水溝裏,再花錢雇幾個人去踩上兩腳!”
……
……
埃德從長廊出來,凱茜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了。
她很熟稔地為埃德披上大衣,有些嗔怪道:“怎麼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感冒了怎麼辦?”
埃德聳了聳肩,道:“感冒了好啊!到時候就有理由躺在床上享受你無微不至的照顧了,想想那種就連穿衣服都不用自己動手的日子就有些向往。”
凱茜溫柔地笑了笑,道:“那種生活確實不錯,但是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因為感冒這種事賴在床上的話,你渴望了大半年的戰鬥就泡湯了。”
與誰的戰鬥。
當然是時謝。
想起斷空與村正碰撞產生的火花,埃德興奮起來:“那還是不感冒好了……真羨慕時謝那種人形野獸,從來不用擔心生病之類的問題。”
頓了頓,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道:“你監察使職位變更了……新任監察使是誰?我可不想讓本該熱血澎湃的戰鬥變成一場無聊透頂的過家家。”
凱茜微笑著道:“這個你放心好了,聽這一屆諸神之戰監察使……是涅博士。”
“涅博士?”
埃德沉吟了一下,目中露出思索的神色,問道:“是因為韓飛羽?”
“是的,聽現在坎特校長正帶著涅博士滿世界兜風,就是為了等機械部將幕製作出來……”
“幕?我以為那僅僅隻是一個構想!”
“事實上,機械部已經研究了幕十幾年了……”
“看來這次坎特老頭是打算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把涅博士接回來啊……有點意思。”
……
……
“傷好了嗎?”時謝在梅塔爾的床邊坐下,看著臉色蒼白的梅塔爾略微有些擔心。
梅塔爾笑了笑,道:“哪兒那麼容易好,黑獄雖隻是一個中級監獄,但是每的三棍兩浸還是少不了的,恢複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