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埃德不同,時謝的靈力雖隻恢複了兩三成,但是他最強的地方還是他舉世無雙的近戰能力。
隻要不遇到類似一瞬萬年這種很難輕易捕捉到的賦擁有者,時謝的靈力消耗便不會很大。
所以從踏進朱雀殿看到那個籠罩在黑袍中的人起,他就一直在不停地戰鬥。
諸神之戰的最後一刀沒喊出名字真的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那幫他省下了不少的靈力。
他提著刀,從而降砍在劍上,借著反震力原地轉了一圈再次將村正自下而上砍在純白色的劍鋒上。
刀鋒所過帶起陣陣寒風,殺氣隨風飄揚。
黑袍人借著時謝的衝擊力跳出時謝的攻擊範圍,劍氣交織成劍網擋住時謝追擊的路。
她處於很明顯的下風,虎口在高強度碰撞中裂開,鮮血從裂口處流出。
疼痛倒不是什麼壞事,那種感覺可以幫助她集中精力。
可是鮮血在手上爬行產生的麻癢卻十分難受。
她想把手上的鮮血甩開,餘光卻看到時謝在劍網麵前沒有絲毫停頓和猶豫,急忙調整身姿嚴陣以待。
早知道就讓孟辭跟著一起來了,她確實不適應時謝霸道的攻擊方式。
時謝直愣愣地衝過劍網,劍網上劍氣落在他的身上,發出金鐵交加的叮叮聲。
他對劍氣無動於衷,右手緊握著村正直直刺向黑袍人的咽喉。
黑袍人後退半步,用劍擋住了時謝的攻擊。
時謝從劍網中穿過,身上殘留著劍網在身體上留下的白痕滲出細微的金色,他用村正死死地壓著那把寒氣十足的劍,伸出空閑的左手準備強行抓住黑袍人的肩膀。
在這種情況下,隻要他接觸到了黑袍人,他有超過一百種方法可以讓這個入侵者死於非命。
黑袍人顯然對他的戰鬥風格有所了解,同樣抬起左手,口中念念有詞。
“枷鎖,酷刑,牢籠裏絕望呐喊的死囚,鬥場上激情澎湃的鬥士,於絕境激奮起的潛能,熊熊燃燒的戰鬥血脈……神律之八十三——鬥者血液!”
時謝在她念出第一個詞的時候就猜到了她想要動用什麼神律,雙目一皺,左手肉眼可見的散發出柔和的白色光芒。
神律之六十四——金剛。
這次機會很好,趁著黑袍人過分迷信劍網的力量才占據的絕對優勢,他打算搏一把。
他的運氣一向不錯。
可是黑袍人語速太快,快到時謝的手才剛剛探出不遠便已經完成了神律的吟唱。
女子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迫人的寒氣,時謝還來不及反應被彈飛出去。
同樣被彈飛的,還有那女子的一襲黑袍。
時謝看著那個麵色恬靜的拿劍女子,挑了挑眉,心想果然如此。
“鬥者之血副作用極大,這麼做真的值得?”
女子沒話,就像是不知道鬥者之血有副作用一樣。
時謝歎了口氣,問道:“既然不是敵人,為何做到如此地步?”
女子看著他,目中露出詢問之色。
“劍法裏有冷傲,劍意裏有戰意,可劍鋒上卻沒有殺氣,沒有殺氣的人又如何會是敵人呢?”
女子默然,接受了這個法。
她經曆了很多訓練,可卻沒什麼實戰經驗,而殺氣這種東西最需要的就是生死之戰。
大量的生死之戰。
“既然不是敵人,為何要阻撓我?”
“任務指令很明確,堅守朱雀殿,將你拖住。”
“誰分配的任務。”
“部長。”
“哦!”
氣氛有些尷尬,時謝看了看皮膚有些潮紅的女子,心想這個女子真是個瘋子。
竟是連閑聊期間也保持著神律釋放。
在戰鬥的時候他已經估算出了女子的實力,充其量和他不相上下,以七階的靈力一直保持著鬥者之血的狀態,是一件很費精力的事情。
他活動了下一直握刀的右腕,站起身來緩步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