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器靈老人會煉獄之內靈力充沛隻用花費一日之功便可抵外界一年之效之類的話,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答案。us
作為神會成員,哪怕是韓飛羽這種半吊子的神會成員,對‘殺’這個字也極其敏感,何況是殺戮。
殺戮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加上了盡情二字之後更是變成了殘酷。
時謝皺起眉頭,握刀的手緊了些。
他是地靈殿的殿主,唯一的喜好大概便是戰鬥。
殺戮和戰鬥之間存在一些差別,但是他也並非不能接受。
盡情殺戮的話他確實沒有毫無保留地釋放殺心的經曆,不過一旦有必要的話,村正也是一把不錯的殺人利器。
現在,就是有必要的時候。
正如時謝在選擇獎勵的時候對埃德所的話,現在的他,需要盡可能快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因為他在煉獄的考核中發現了一些事情。
一些讓他從七歲到現在也無法釋懷的事情。
煉獄中的赤目鬼藤確實不是他的仇人,但很不幸的是,時謝尤其痛恨赤目鬼藤這種生物。
那個九階巔峰的畜生一定要死,就當是那場注定盛大的複仇的彩排了。
為了這個目標,他絲毫不忌憚於在煉獄中製造出流血漂櫓的情景。
他看向埃德,發現他歎了口氣,似乎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意識到了時謝的目光,埃德攤開手再次歎了一口氣,:“雖殺伐過度有傷和,但現在看開,我好像又得製造一座屍山血海了。”
前不久他才在魔靈長廊中製造了一座山般的屍體,比起時謝而言,他是一個更純粹的劊子手。
一瞬萬年,本就是為了殺戮而生的,涉及到時間的賦無一不適合用於刺殺。
埃德笑了笑,目光有些深沉。
很多人都不理解他為什麼會來煉獄這個鬼地方,按照卡米恩家族的底蘊來,作為少家主的他完全可以吃喝嫖賭著過一輩子,根本沒有絲毫必要為了提升自己來到這種鬼地方受罪。
直到現在為止,他自己也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在他踏上煉獄的土地之後才有可能得出答案。
比起埃德他們滿心的壯誌,韓飛羽的腦子裏卻隻有一片空白。
人是有思想的動物,一旦大腦裏什麼東西都沒裝的話,神情便會很呆滯。
韓飛羽的神情不呆滯,而是難看。
時謝和埃德對於殺戮這兩個字當然可以隨心所欲,因為他們擁有足夠的實力。
實力和底氣是成正比的,所以埃德才會理所當然的出製造屍山血海這種話。
按照韓飛羽對他們的了解,隻是屍山血海而已,那甚至不會花費時謝他們太多的力氣。
這種實力的差距讓韓飛羽很是難堪。
他隻是一個六階中級的人物而已,實際戰力甚至比看上去的還要弱上一線。
他在殺戮的世界裏能做的事情很有限,哪怕他擁有神會曆史上最強大的賦。
一旦他不能在煉獄的世界裏到達八階主神或者更高的境界,當他回到現實世界中的時候,又能憑借什麼底氣去向神會討一個公道呢?
他又憑什麼去挑戰血主呢?
想到這些問題,韓飛羽有些不甘心,表情也更難看了些。
他看了看前方的兩個人,心想這個世界果然不屬於自己。
人比人氣死人,這
句話不假。
神魔的世界,應該是屬於埃德和時謝的才對。
時謝他們的動作突然僵住。
一隻手臂突兀地架在了韓飛羽的左肩上,祝融的頭越過他的右肩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在為韓飛羽心中的想法感到不齒。
“別擔心,飛羽。就算這個世界給你的手牌爛到不能再爛,我也能幫你把它換成王炸。”
韓飛羽微微愣神,然後猛地將祝融推開。
他回過身來盯著祝融,“謝謝,但是我的牌不差。”
祝融挑了挑眉,嘲諷道:“又打算使用那些重火器?”
韓飛羽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想,至尊火應該算不得一張爛牌。”
祝融大笑,“至尊火確實是一張好牌,可你的好牌最好還是少用為好。”
韓飛羽不解,露出疑惑的神情。
祝融道:“至尊火在煉獄裏可不怎麼受歡迎,當年我在借道煉獄的時候用至尊火燒傷了不少的老家夥,如果讓他們發現了你擁有至尊火的話,相信我,你會死得很慘。”
三言兩語間便動搖了韓飛羽最強的底牌,祝融有些幸災樂禍。
“那怎麼辦?我現在的戰力大部分都仰仗於賦,要是沒了至尊火的話,我又能在煉獄裏活多久呢?”
不光是他,神會大部分人的戰力都是由賦為主神律為輔的,如果哪真的不能使用賦的話,整個神會的戰鬥力至少會驟降三成!
祝融聳了聳肩,“也不是讓你完全不能用,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在有人的時候用,畢竟人多眼雜,傳出去了難免不好,那些老子們可敏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