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初陽從東邊升起。us
景月收起手上的軍刺,有些急促的喘了幾口氣。
布拉夫在一旁平靜地看著她,“第一階段的訓練完成了,你可以休息幾,準備麵對第二階段的訓練。”
景月微愣,道:“可我不累。”
布拉夫搖了搖頭,認真道:“但是你需要消化。”
景月皺起眉頭。
布拉夫指著地上的幽靈屍體:“雖然你確實達到了我給你的擊殺指標,但你的真實效率實在過於低下。不神律,光是射擊精度你便沒達到同階的標準,還不反思幹嘛?等著浪費學院提供給你的子彈?還是等著被哪個幽靈撕成碎片?”
景月抿起嘴唇。
布拉夫沒理會她,隻留給了她孤寂的背影。
不服輸的人這個世界多了去了,他沒必要一一開導。
半時後,景月泡在溫泉裏,唐柔坐在岸邊的青石上,隻是把腳伸進去撥弄泉水。
“布拉夫那家夥真這麼?”
景月閉著眼睛,身體又向下挪了幾分,隻留了張臉在空氣中。
“沒辦法啊,本來就是我自己的問題。庫利紮爾提供的槍械後坐力太大,我確實有些掌控不來。”
唐柔笑了笑,“你可是殿堂級別的覺醒者,賦也比大多數人厲害得多,何必妄自菲薄。”
水的溫度正合適,景月發出舒適的呻吟聲。
“這可不是妄自菲薄,我也沒興趣像唐宋那些傷春悲秋的詞人一樣把自己折騰的比黃花瘦比黃花黃我隻是對自己有一個比較清楚的認知而已。”
唐柔從青石上跳下來,手指輕輕拉動衣結,雪白的身體便暴露在空氣中。
‘噗通’聲響起,水花四濺。
景月沒控製住身體不心整個沒入水中,溫水從鼻孔中流進,嗆了好大一口水,半晌才回過神來。
“要死啦你!”
唐柔捋了捋濕透的頭發,不屑一顧地看著她。
“什麼自知之明,不過是沒準備好麵對這個世界而已。”
景月微愕,垂下了頭。
唐柔歎了口氣,“這反應和當初的韓飛羽真是如出一轍。”
聽到那個名字景月皺起眉頭。
這段時間以來,如果對她最大的困惑是什麼的話,想必便是那個姓韓的男生了。
自己的一切事情都會和他掛鉤。
高考的成績是在他的幫助下取得的。
老師是因為他找到自己的。
靈種是在他的靈種影響下誕生的。
布拉夫是在他的影響下才同意收自己為徒的。
就像有一根看不見摸不著的線將她和那個男生緊密地連在了一起,四顧間盡是些莫名其妙的眼神。
那些眼神,仿佛已經將她當作韓家夫人看待了。
這個世界都在催她和那個叫做韓飛羽的男孩子在一起,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可她根本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名字也好麵貌也好身材也好,她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她也試過否認,可她一個人的聲音在世界的力量麵前極其渺。
搖了搖頭,她輕聲問道:“學姐,那個叫做韓飛羽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唐柔挑了挑眉,調笑道:“這次不否認了?”
景月看了她一眼,“否認有用嗎?”
唐柔歎了一口氣,“庫利紮爾向來重視每一個學員的想法,可你的想法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