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澤利從下水道離開之後又饒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停下腳步。
他看了看麵前的圖書館,壓了壓頭上的帽子,躬身進入。
就像二戰時期的軍統局特務一樣,這個英國中年男人對自己的身份看重到了一定地步,絕不輕易走進攝像頭的監視區域,即便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必須前往,也要時刻注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短短幾之內,神會消失的成員達到了八百人之眾,而他,就是八百人中的一個。
他四處看了看,最終在一個穿著長風衣的東方女子麵前停了下來。
“她怎麼樣?”女子淡淡問道。
“情況不太樂觀,看上去隨時可能會死。”
布澤利聳了聳肩,從桌上拿了一塊麵包放在嘴裏,口齒不清道:“如果你們對邪主有什麼想法的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女子輕笑一聲,端起咖啡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如果她真的虛弱成這樣,我不相信你會毫不動心。”
布澤利歎了口氣,“我怎麼可能不動心?隻不過邪主在我們這種人的身上下了太強的禁製要不是你和你背後的老板救了我,我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誰。”
“可你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
女子放下咖啡,認真道:“老板了,以他的能力最多讓你們想起來自己到底是誰,但是他沒辦法控製你們體內的殺戮欲。”
布澤利道:“你想什麼?”
女子道:“合作,不然我們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邪主恢複巔峰,然後把我們架在燒烤架上挨個吃掉。”
布澤利微怔,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不行。”
女子挑了挑眉。
“如果我未經允許便隨意出現在她麵前的話,她隨時都能殺了我。”
布澤利認真道:“而且,即便她沒恢複巔峰,也能把我架到燒烤架上吃掉。”
女子皺眉道:“坐收漁翁之利對你沒有好處。”
布澤利道:“這不是坐收漁翁之利,因為沒有什麼利益比得上我的性命。”
女子定定地看著他,臉上的疑惑不解和惱怒瞬間綻放出燦爛的微笑,“布澤利先生,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在你就任剿殺部副部長這段時間裏,你可從來沒在乎過生死。”
布澤利平靜地看著她,“月槍姐,人都是會變的,不管什麼方麵。”
女子竟是李雪!
在庫利紮爾與埃德一戰之後,赤瞳對外剿殺部的人進行了全球範圍的搜索,本就人丁稀少的外剿殺部幾乎遭受滅頂之災,百分之九十的成員都被神會收編或者殺掉。
李雪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從赤瞳的搜索中成功逃脫。
也對,李雪和龔玲是祝融最得力的兩個部下,確實不容易被赤瞳簡簡單單地發現。
“我沒變過至少就腹黑而言的話。”
布澤利微怔。
李雪指著布澤利的後背,“我相信她也沒變過。”
布澤利麵色一變。
身後有勁風襲來。
一記手刀重重砍在他的後頸處。
大腦傳來缺氧的感覺,布澤利雙眼一黑,暈倒過去。
龔玲揉了揉手掌側。
“和他這麼多幹什麼?從他跨進這裏的第一時間就該直接把他放倒。”
李雪撇了撇嘴,“動手打人太不淑女,這裏可是倫敦,這麼浪漫的城市我可不想暴露自己的暴力屬性。”
龔玲將布澤利扛在肩上,“也對,畢竟你精神分裂,讓另一個你跑出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