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也沒有想到,這次戰爭最大的阻力竟然是一把刀,一柄劍。
她終於提起了些興趣,“你們的力量和皓水,心焰有些不同,是因為你們的主人實力更強嗎?”她揉了揉眉心,“不,不對,是因為你們發自內心地認可了時謝和埃德嗎?”
不管是村正還是軒轅劍都沒有話。
景月已經猜到了真相,它們不話的意義不大。
“不回答我麼?難道你們忘了是誰把你們的主人治好的?”景月再度發問。
軒轅劍不再發出劍鳴,微微沉默後向景月擺動了下劍尖。
它用這種方式表示感激。
村正有些不甘,卻也在軒轅劍之後選擇了同樣的方式。
不管立場,不管正邪,甚至不管對錯。
麵前的人是他們的仇人。
但也是他們的恩人。
景月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愧是衍生出器靈的神器,比某些隻會暴起傷人的東西強了不少。”
這的是皓水。
那支筆甚至沒等景月多兩句話便發起了攻擊,還燒壞了她最柔軟的雙翼。
軒轅劍發出低沉的劍鳴,似乎是在警告,又似乎是在警示。
村正有些不情不願地靠攏過去。
邪氣緩緩怕上軒轅的劍柄。
自此,神器重新有了掌控著。
埃德重傷未愈,軒轅本發揮不出所有的實力。
村正麵臨的情況類似。
但現在,刀做了劍主,劍成了刀心。
景月笑道:“有劍如人,用者在心;有劍為兵,用者在人,雖是權宜之計,不過你們似乎比我想象得更聰明一些。”
心聖道:“畢竟秉承了地的意誌,有這般靈智並不奇怪。”
景月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從剛剛開始就有些在意,你這個老家夥既不參與對我的封印計劃,又不參與神兵們的圍攻,難道在一旁看著神會成員接二連三地死在我手裏很爽?”
心聖沉默了會兒,“我很惋惜。”
景月嘲諷道:“惋惜這種感情要壓在心底才顯得真實,如此直白地出來,你很可笑。”
心聖道:“什麼事情都有框框條條的限製,隻能證明你還是個孩子。”
景月不屑道:“什麼事情都能直白地出來,難道就不是個孩子了嗎?”
在他們話間軒轅劍終於蓄好了力。
一道劈蓋地的劍氣從劍鋒中劈出。
緊接著又一道!
再一道!
無窮無盡的劍氣從軒轅劍中射出,目的僅有一個。
景月皺著眉頭,揮手設下屏障。
倒不是不能用身體硬接隻是那樣太難看了。
絕對不是因為怕疼,她默默地想著。
劍氣劈在屏障上,屏障劇烈地閃爍起來。
景月挑了挑眉。
屏障重新恢複穩定,緊接著再度閃爍。
“看你們了,沒想到不過區區兩把兵器,竟讓我如此難堪。”她將手放在屏障上,使其重新穩固,“來試試吧,看看是你的劍意先消耗幹淨算了,想靠這招勝我本就沒什麼可能性,你的劍意消失地那一刹那,我就讓你變成廢銅爛鐵。”
軒轅劍出乎意料的持久,久到景月覺得手臂都開始發麻的地步。
她皺著眉頭,心想自
己的判斷難道出了問題。
她又搖了搖頭,“埃德醒了嗎?不然按照這種消耗程度,它早應該停止了才對。”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村正雖然可以暫代劍主之職,卻不是真的劍主,靠它為主導發動的攻勢不可能像現在這般無窮無盡。
時謝應該也醒了吧?
埃德和時謝的實力差不多,時謝的身體強度和恢複能力甚至要超過埃德不少。
埃德能醒,證明時謝肯定也醒了。
那麼那把刀現在在做什麼?
隱藏在劍氣裏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這不現實,連她都覺得心悸的劍氣,時謝和村正肯定也扛不住。
但要是指望時謝和埃德什麼都不做就在一旁看著更不可能。
空間紊亂,難以瞬移。
劍氣鋪蓋地景月把視線投向下方,“從下方來嗎?”
她伸出拳頭,衝著大地就是一拳。
大地猛然破開,時謝攜村正向景月衝來,正麵迎上她的拳頭。
時謝根本來不及思考為何景月會預料到他的下一步,匆忙間隻好舉刀相擋,與此同時至尊開始瘋狂壓製周遭的空間。
村正發出一聲憤怒的刀鳴,灰色氣霧再次出現。
這是專屬於它的至邪之氣,就算是曾經的八岐大蛇也不敢輕纓其鋒。
但景月不是八岐大蛇。
那隻拳頭不管不顧地落到它的鋒刃上。
景月的拳頭開了一道細碎的口子。
村正斷為兩截。
時謝猛地噴出一口血。
奇襲本就不是他擅長的進攻方式,更何況是被看穿的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