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鈺塵這話一出,顏兮眉頭輕蹙,宮鈺塵卻已經再次開口:“這話不假,也確有其事,德善大師雖然在不該說的時候說了,不過他說的話卻從來不會有假,也隻有德善大師的話才能讓皇上信服,至於德善大師之後的話,德善大師說了,這鳳凰鳳凰自然是高貴之人,隻是這鳳凰才剛長成還為成為真正的鳳凰,如今放眼整個大統,除了顏王府的顏小郡主,沒人再擔得下這鳳凰一稱。而我當時說了,這鳳凰從小便不安分,卻並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更何況這是命定的鳳凰,何為命定,命定便是天命所歸,更是說這鳳凰不是靠別人才得來的,而是這鳳凰與生俱來便是鳳凰,德善大師也是這般說的。有德善大師的話再加上我的話,皇上就是想不信都不得不信,更何況你確實是先皇命定的皇後,皇上生性多疑,自然是不能讓你就這麼被抹殺了,那大火也是有人故意為之,你認為我跟德善大師是湊巧嗎?你認為我跟德善大師都圖你什麼嗎?那你說,我們圖你什麼?”
顏兮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她不是真正的顏兮,對於這些人,她隻了解她看到的,卻不了解顏兮看到的,圖什麼?她也想知道。
“圖什麼?我有什麼?”顏兮緩緩的說了這麼一句,一句壓在心裏很久的話,如今說出來,顏兮覺得心裏舒暢多了。
顏兮說了這麼一句,宮鈺塵隻說了一個字:“心!”
隻是這隻是一個字卻已經讓顏兮為之動容,更是瞪大了眼,這,這……
顏兮不相信,是不能相信,不管原來的顏兮是個什麼樣的,如今的她才是顏兮,而宮鈺塵顯然是跟原本的顏兮早就相識了,那不是她,所以宮鈺塵即便如今說喜歡顏兮,那也是原本的顏兮,而不是她,別人的愛她如何能要,更何況,她還沒有想要愛的人。
玫瑰色的眼眸盡是震驚還有掙紮,宮鈺塵看到了,他明白顏兮的震驚是什麼,但掙紮呢,掙紮是什麼?
“你我天差地別,你……”“天差地別嗎?顏兮,你還想要繼續對我偽裝下去嗎?你是顏王府的小郡主,是顏老王爺真正唯一的孫女,你認為顏老王爺真的能讓你成為一個花癡女、一個胸無點墨隻知道追著男人跑的女人嗎?顏兮,你騙了全天下的人,如今還想來騙我嗎?”宮鈺塵的聲音又變得憤怒了,隻因為這個時候的顏兮還不老實。
宮鈺塵的話一出,顏兮眼底的震驚更甚,隻不過顏兮眼底的震驚是因為原本的顏兮真的不是一個花癡女,那隻是偽裝,她就說原本的顏兮不可能真的如外界說的那般的不堪,原本的顏兮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隻是這理由是什麼?
顏兮震驚的是這個,但在宮鈺塵的眼裏,顏兮的震驚是因為他知道了她是偽裝的,僅此而已。
“為什麼不說話?因為被我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你無話可說了?”宮鈺塵咄咄逼人,絲毫不給顏兮喘息的機會。
宮鈺塵不想這樣,不想咄咄逼人,更不想如此揭穿顏兮的麵具,但是顏兮太不應該了,什麼橋歸橋、路歸路,憑什麼。
隻是宮鈺塵的憤怒在顏兮的眼底隻不過是宮鈺塵對原本的顏兮存在了別樣的感情,而不是對她,那麼就該把話說清楚,她並不是原本的顏兮,他想要的那顆心已經死了,雖然殘忍,但她必須要說,她不要做替死鬼,也不想讓宮鈺塵一直等下去、誤會下去,這對宮鈺塵沒有好處,隻會耽誤了他。
“宮鈺塵,我要告訴你一件實事,希望你聽清楚,也希望你冷靜!”顏兮看向宮鈺塵,沒有絲毫的閃躲,也不給宮鈺塵閃躲的機會。
看著神情鎮定的顏兮,宮鈺塵不說話,隻是看著顏兮,他想要看清顏兮還準備耍什麼花樣。
“宮鈺塵,我不是原本的顏兮,原本的顏兮已經死了你明白嗎?原本的顏兮已經死了,我隻是我,不是原來的顏兮,你想要的那顆心已經死了,你要分清楚我是我,不是原本的顏兮!”顏兮看著宮鈺塵一字一句道。
宮鈺塵原本難看的臉色如今更加難看,抓著顏兮的手突然加重。
顏兮默默承受著宮鈺塵給她的力道,畢竟要一個人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同樣的人卻不是同一個靈魂該有多難。
可當他知道她不是她的時候,他會怎麼對她?揭穿她?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