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隆,不看任何人,淡淡的說自己的看法:“不管暗中操縱的是誰,如今隻有讓顏兮站在眾人麵前,問題才有解決的辦法,至於其它,不過都是空口白話。正如太子殿下說的,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動的手腳,不過這人既然敢動手腳,就一定已經有所準備。顏王府不可能無動於衷,若是顏王府沒有任何行動,那麼就隻能說明這事真的跟顏王府有關,當然顏王府可以隻是做做樣子,但我們的目標是顏兮,隻要抓住顏兮,父皇還怕我們沒辦法弄清楚背後是個什麼樣的人,更何況如今一半多的文武百官都在要求緝拿顏兮,這是最好的時機了!”
蕭雲隆這樣說自然是完全站在了德宣帝角度上說的,而且蕭雲隆更是給三人分析了,隻要抓住顏兮,那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德宣帝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蕭雲隆的問題。
蕭雲賜看著自己這樣的父皇,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不管是為了什麼,蕭雲隆,這個人是越來越留不得了,想了半響,蕭雲賜才開口:“四皇弟這話是不錯,但你找得到顏兮?”
蕭雲賜一句話就問出了關鍵,現在關鍵的是顏兮,找不到顏兮,說什麼都是空話,顏兮在哪,目前這些人沒人知道,背後那人做事情太麻利了,讓他們查無可查。
德宣帝點點頭看向蕭雲隆,蕭雲賜跟蕭雲鈞都看向了蕭雲隆,而蕭雲隆不慌不忙道:“等!”
一個字,這是等於說了還是沒說。
總之蕭雲賜跟蕭雲鈞都很不滿,但德宣帝卻不知道為什麼,很讚同蕭雲隆的做法,更甚至把蕭雲賜跟蕭雲鈞趕出去了,隻留下蕭雲隆一人。
禦書房外,蕭雲賜的臉色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而蕭雲鈞,臉色雖然不好,但比起蕭雲賜,卻好的很多了。
“太子皇兄,你不覺得奇怪嗎?四皇兄向來都不問世事,更是不會多說一句,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四皇兄已經以全新的麵貌站在了我們跟父皇的麵前?他是隱忍嗎?現在爆發了?”蕭雲鈞看向蕭雲賜,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準備看戲,總之,他一個人想不通,自然也要讓蕭雲賜更加不好受的。
而蕭雲鈞,這是在向蕭雲賜挑戰嗎?不管是不是,此刻蕭雲賜狠狠的瞪著蕭雲鈞,龍目裏盡是怒色,惡狠狠道:“蕭雲鈞,你想落井下石?”
這聲音,是在宣戰嗎?
此刻,這兩兄弟就這麼對視著,沒人知道這兩兄弟是打還是不打。
鳳目氳氳,劍眉入鬢,下頷溫潤,不笑也帶三分情,玉帶錦衫,金冠束發,正是溫雅佳公子。一身華麗的金邊明黃袍子,頭束紫玉金冠,身材修長,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尤其是那一雙狹長鳳眼,銷魂至極,讓人驀地想起妖孽。
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天生王者。
兩人都是皇權熏陶出來的人,身上都帶著戾氣,是不甘心、是不服輸,這裏邊沒人甘心、沒人服輸,就算坐上皇位,怕也是滿足不了的。
看這兩人的架勢,這是準備動手了吧,但是不管是蕭雲賜還是蕭雲鈞,兩人都沒有動手,也不準備動手呢。
良久,蕭雲鈞開口了,聲音裏帶著孤傲:“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如今比你更有機會坐上皇位的已經不是我,而是蕭雲隆,你是該防著我,但蕭雲隆,我覺得你現在更該關注他才是!”
說完蕭雲鈞轉身就走了,沒什麼可說的,打架?兩半俱傷讓別人漁翁得利嗎?不,現在的他們還不是傻子,還不會這樣做。
蕭雲賜很生氣,但這是什麼地方,暗中多少人緊緊的盯著他,他不能生氣。
很快蕭雲賜便隱藏好了所有的氣息,轉身往皇後娘娘的寢宮走去了,很多事必須讓母後的娘家出麵了。
而禦書房裏,沒有了多餘的人,隻有德宣帝跟蕭雲隆,兩人自然是看門見山的說了。
“說吧,現在沒外人了!”德宣帝自動把他的那兩個兒子歸為外人,而且還是德宣帝先開的口,這可不像是一個帝皇,而是一個父親。
是的,在德宣帝的眼底,他當起了一個父親該做的,而現在,父親跟兒子直接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