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禦書房裏隻有德宣帝一人,沒有人可以回答德宣帝的任何問題,而德宣帝,他的視線都在那張畫上。
宮外,這一次,在淩楚熠的私人宅子裏,君懷憂來了,看著在喝酒的淩楚熠,上前一把奪過淩楚熠的酒壇子,搖頭道:“大白天喝什麼酒!”
“誰規定大白天不準喝酒的,你要是喝就給老子留下,不喝,你就給老子滾!”看見眼前的人,淩楚熠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去拿一旁的酒壇子,隻是沒了,這些都喝光了,剩下的就是君懷憂手裏的那一壇,這不,淩楚熠直接伸手去拿。
隻是淩楚熠真的喝了不少,地上那麼多個空酒壇子就可以知道淩楚熠喝了多少,沒人管得住淩楚熠,但君懷憂偏偏要管,拎著酒壇子就往外扔去。
劈裏啪啦……
“君懷憂,你找死!”看著酒壇子被君懷憂砸了,淩楚熠暴怒,一個拳頭就往君懷憂的臉上招呼去。
君懷憂不會傻到站著被打,早就踮起腳尖退離了好幾米,讓淩楚熠撲了個空。
可淩楚熠像是非要追著打君懷憂不可,這不,君懷憂退他就往前衝,而且手下不留情,非得逼著君懷憂動手不可。
這一來二去,淩楚熠武功極高,又喝了酒,這勁道上來,君懷憂不還手、不動手,那隻有挨打、等死的下場,因此君懷憂也動了手,兩人劈裏啪啦都動起手,都不留情。
砰砰砰砰砰砰……
劈裏啪啦……
乒乒乓乓……
各種聲音響起,要不是淩楚熠早些便吩咐不準任何人靠近,怕是那些下人早就過來看了。
當然,這裏的擺設基本被淩楚熠跟君懷憂破壞了。
別看君懷憂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君懷憂動起手來可毫不含糊,基本上的人還打不過他呢,而他卻還是避免不了掛彩。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兩人才打的痛快、才累了,這不,兩人就這樣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兩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掛彩了呢,身上總也是有的吧,隻是兩人什麼都不說,似乎打一場倒是讓他們平靜了,哦不,是讓淩楚熠平靜了。
之後的好長一段休息時間,淩楚熠才說了句:“謝謝今日你陪我打了一場!”
“不必謝我,你該明白你要做的是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如此不顧及大權,別忘了你自個的身份,就算你不為了大權著想,她呢,你這樣喝個爛醉,就能贏得她了?”君懷憂自然不傻,能讓淩楚熠如此失態,除了顏兮不做它想,隻是這樣的淩楚熠讓君懷憂看不起。
淩楚熠並沒有再次開口,也沒有反駁君懷憂的意思,像是無意開口,或者說是不想開口更為貼切。
淩楚熠不開口,君懷憂卻不會作罷,坐起身子,一把拽起淩楚熠的衣領,那眼底盡是狠色,那淩厲之色直射淩楚熠那微眯的雙眸,話語裏更是帶著諷刺:“淩楚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不要讓她看不起你。還是說,你準備放手了?你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你覺得你已經沒有競爭的能力了是嗎?”
“不,不是,沒有,從來沒有,我不會放棄她,我絕不放手!”因為君懷憂的話,淩楚熠像是被打了激素,奮發向上了。
因為提起顏兮,淩楚熠活了過來,因為顏兮,淩楚熠從來不想低頭、從不認輸。
看著這樣的淩楚熠,君懷憂不再開口,淩楚熠也不再開口,兩人見此沉默,而淩楚熠,醒了,醉醒了。
鄭梓黎、蕭銘靖兩人喜歡下棋,這不,都下到顏王府去了,鄭梓黎跟蕭銘靖的身份,要進去自然是沒人敢攔的。
除了顏兮,似乎沒什麼發生改變一般,可一切的事情都因為顏兮,因為明日,有人要告上去了,聯名將顏兮告上去。
再說說顏兮跟沛白那邊吧,那劈裏啪啦的聲音,那砰砰砰的聲音,這是要打人了,這是要打個魚死網破了。
外麵的人聽得心驚,都覺得這一次顏小郡主不死也殘了,那麼一個美人啊,唉,沒辦法,誰讓這美人惹怒了陰晴不定的沛三少呢。
杏雨被點住了穴道,心驚的不得了,卻是沒辦法做什麼。
裏麵,裏麵是個什麼狀況,打死人了嗎?沒有吧,因為除了沛白手上有血跡,別人身上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