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掌櫃怒斥江杜若挖人牆腳遭雷劈。
江杜若哂笑,“良禽擇木而棲,人也有自主選擇權利。各行各業工人跳槽,自古有之,無甚稀奇。”
“呸,你這挖人牆角的卑鄙小人,與這背信棄義的死瘸子狼狽為奸,必遭報應。”
跛腳的彩梅,一直飽受這樣的侮辱謾罵,心裏難受極了,自卑的低下頭。
江杜若卻冷下臉,眸光變得鋒利,“常掌櫃,若要遭報應,也應該是你!你吝嗇愛財,黑心克扣女紅師傅們薪資,竟還把她們當下人使喚,呼來喝去,動輒打罵,完全沒把她們當人看,你都不怕半夜鬼敲門,走夜路被人捅,我又害怕什麼!雷公爺爺他又不瞎,定瞧準了小人劈。”
理虧的常掌櫃,被堵得一口氣兒差點兒沒上來。一旁的常美美,急忙接過接力棒,破口大罵:“江杜若,你卑鄙、無恥、臭不要臉。你自己不會雇人嗎,為何偏使這下作手段,挖走我家女紅?”
江杜若“哼”了一聲,“你能故意害我受傷,我自然也能挖你牆角。這叫有來有還,投桃報李。”
“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牙還牙’才對”,霽雲的聲音,輕飄飄從角落飛出,擲地有聲。
江杜若笑著點頭:“沒錯,暗地裏使壞的人,配不上投桃報李這樣的好詞兒。”
江杜若表姊妹兩個,合起夥來明譏暗諷,常家父女二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我不管
。江杜若你使用卑鄙手段,惡性競爭,這回的賭約不算。有能耐,你再同吾賭一回”,常掌櫃耍起無賴,常美美也幫腔,吵嚷江杜若勝之不武,這回賭約不算數。
江杜若都被這無賴父女給氣笑了:“常掌櫃,看來這賭約是左右裏外都得聽你的,你說行,就行;說不行,就不行!你這麼霸道,怎地不占個山頭自立為王?”
“哼。不管你說什麼,要不你就再同我賭一局,要不就直接把昌盛交給我,反正我不認輸,要認輸,你來認。”
“沒錯,要認輸,你認輸。”
常家父女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秋禾氣得跺腳,臉憋通紅,眼淚忍不住在眼圈兒打轉,“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
江杜若一挑眉:“好。雖然我不該被敗家之犬牽著鼻子走,但隻要你們承認這回是我贏了,我便再同你再賭一局。”
常美美一聽就不幹了,“江杜若,你不是當別人傻,若我們承認輸了,豈不就成了你口中的敗家之犬。你這賊心肝的小賤人,我絕對不會承認你贏了。”
“無所謂,輸贏自有公論。你們不承認,也無甚緊要,反正壞的是你們常家春心成衣鋪的名聲和信譽,我又沒損失”,江杜若斜睨常掌櫃,燦然一笑,“我娘在世時,昌盛乃南安成衣鋪之首。如今到了我手裏,春心也永遠都別想壓過昌盛。”
一輩子指望春心成衣鋪過活的常掌
櫃,對自己鋪子無比看中,被撥逆鱗,一下子赤紅雙眼,撲向江杜若:“該死的丫頭,我掐死你。”
下一瞬,“哎呦”一聲的常掌櫃,捂著被踢中的小腿,向後摔倒。
常美美看著緩緩站起身的江杜若,吃驚的捂住嘴巴:“你的腿......”
江杜若低頭,甚為疑惑,“我的腿,有怎麼了嗎”,隨即她抬頭,一臉笑容。
明白過來的常美美勃然大怒:“江杜若,你受傷都是騙人的。”
“完了,被你發現了”,捂住嘴的江杜若故作被抓包的露餡樣子,譏諷意味十足。
常美美氣得鼻子都歪了:“江杜若,你太不要臉了,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賤人。”
“我又未算計你,隻是為了自保,免得你為了贏這場賭約,日日到吾府上鬧,全無公平公正可言。”
常家父女二人做的事,眾人皆有耳聞,如今常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禁都笑他們打不著狐狸反惹一身騷,裏子麵子全都丟盡了!
“常掌櫃,願賭服輸,別因為輸給一個小丫頭覺得丟人就耍賴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