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光君遭逢兩個魂魄一起回歸,煎熬非常,連傷帶病燒得不省人事。
以青書的經驗,君上往日魂魄回歸不會如此長時昏迷,大多片刻旋即好轉。摸了摸君上滾燙的額頭更焦慮了,施法請鴻老祖來醫治,老祖卻沒有回應。
“君上太燙了!阿春你在這守著,我去找老祖來!繼續給君上退熱,別停!除了額頭!還有頸脈!身上!”
青書飛身去找鴻鈞老祖,春生一個人在寢殿中慌慌地給崇光君降溫。
將額頭已經捂燙的巾帕換了一塊,又拿了一塊擰幹輕輕擦拭著那滾燙的臉龐。
他緊閉二目,玉麵如霞……那兩抹紅暈是高燒所致。
從兩額擦到臉頰,到頜下的頸脈。
春生尋了尋脈,烘燙如炙,熱氳騰騰……
用手摸著就能感覺出來,他的頸好燙,比額頭還燙,趕忙重新打濕巾帕擰幹,展開疊好敷在了崇光君的頸脈上……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昏迷中的崇光君喉嚨一緊,喉結微動,輕哼了一聲。
春生嚇得一縮手,她好像把巾帕晾得太涼了,冰到他了……
額頭,頸上敷了涼巾,春生犯了難,青書說還有身上……身上怎麼降溫?總不能扒了君上的衣服吧?
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撩開了那火人前胸的衣衫……
皓脂凝成的肌膚,緊致的胸膛……
春生瞬間驚覺,她又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身子!他丟了麵子又要問罪她了!
慌忙閉上眼,輕輕把巾帕探了進去,在那火爐般胸膛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
眼睛看不到,手便沒了準,一個不小心手指碰觸到了那滾燙的身子,從那緊致的胸膛上滑了過去……
春生慌忙把手撤回來,這麼擦委實不能給君上降溫,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熱。
就算這樣勉強擦了上身,可全身怎麼辦?而且濕漉漉的巾帕貼到身上雖降溫,卻也潮澀難受,得想個更好的辦法。
用冰塊鋪到床上?手頭沒有,也太寒涼。將君上泡進溫泉裏洗個澡?不行,他昏迷不醒,前車之鑒太危險。而且她也不能脫光他啊。
靈光一現,有了!
春生拔下了頭上的發簪,散下齊腰長發。
喚出了辰光劍,橫劍項前,比劃好位置,閉上眼,下了下決心……
“不要……”一個微弱的聲音。
崇光君從昏迷中略有醒轉,虛弱地阻止春生。
春生見崇光君燒得昏沉,急忙安撫了一句,“君上,等我下。”
劍光一閃……
“不要!”
伴著崇光君爆發的吼聲,一頭柔軟順滑的長發落在了春生手中。崇光君抬起的手臂終是沒攔住春生垂了下去,再次暈厥了……
“君上!”
春生嚇得慌忙探了探崇光君的氣息,還好隻是昏迷。急忙收劍施法將長發化成了原形白玉,變了一床冰涼涼的玉席墊在崇光君的身下。將剩下的頭發隨意挽了一個小丸子發髻。便繼續給崇光君更換額上頸上的巾帕。
“快讓本尊看看!”鴻鈞老祖和青書閃身而至。
鴻鈞老祖抓起崇光君的手把了把脈,變出一顆丹藥施法化入了崇光君的口中。
“青書啊,多少次了,還沒經驗?這次是重了些,交給醫仙藥聖開藥緩解不適就可以了,又死不了!不要每次都這麼嚇唬本尊好不好。還讓不讓本尊睡個安穩覺。”鴻鈞老祖抱怨道。方才青書的樣子差點嚇死他。
“青書委實擔心君上……”青書解釋道。
“還有你,你不是說明天來嗎?怎麼今天就跑來了?”鴻鈞老祖問春生。
春生支支吾吾的,“老祖不是讓我來道謝嗎……我不敢再耽擱……君上他沒事吧?”
“說沒事也沒事,說有事也有事。”鴻鈞老祖故弄玄虛嚇唬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