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延怔了一下,以為婆婆又健忘了。
“婆婆經常和我提起他。”
“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聽婆婆說過他是百花樓的頭牌舞伶,長得特別俊美,很多人慕名而去,不為狎妓就為了一睹他的舞姿。他來了,賣花的人也多了,生意反而越來越難做。”
“哦,我健忘症犯了,記不太清他了,他來了多久了?是哪裏人士?”春生問道。
“他來的時間不長,不足月餘。因為才色雙絕一下就成了頭牌。不知哪裏人,說是家道中落難以謀生不得不賣藝糊口,也是很可憐呢。”阿延道。
他難以謀生?
春生怎麼想都不認為曇花公子會難以謀生。他隨便給人看個相賣個藥就足夠糊弄像今天這樣人傻錢多的公子哥了。況且以他的身手來看,是不是個凡人都不一定。
“今天和我一起避雨的公子就是曇花公子。他要和我合夥做生意。”春生道。
“是嗎!婆婆跟他這麼熟嗎!”阿延驚道。
“呃……也不算熟,這幾天剛認識。阿延,你看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春生問道。
阿延回憶了一下,“天太黑了,看不太清,隻是覺得俊美無雙,氣質絕倫。”
“你覺不覺得他不像人?”春生問道。
阿延恍然驚道:“嗯!婆婆這麼一提醒,阿延也這麼覺得!”
“是吧!說說看!”春生的眼睛發亮,以為阿延可以幫她撥開迷霧。
“他確實不像人,像天上的仙人!”
阿延道。
春生無話可說,她這個天上掉下來的仙人阿延認不出來,倒是神出鬼沒的曇花公子成了仙人。
“算了,阿延,早點休息吧。晚上給小黑喂藥了嗎?”
“婆婆,小黑真的太乖了,一點也不用喂了,它自己會喝,好可愛!”阿延提起小黑完全忘了那混賬狗子在他的手上差點咬掉一塊肉。
趴在牆角打盹的小黑耳朵微微一動,抬眼皮傲慢地翻了阿延一眼,下意識地想搖擺尾巴,感覺不對,壓了下去。
春生洗漱完畢躺到床上時已是深夜,外麵的雨已停,雲開霧散。
一輪明月高懸夜空,白色的月光從窗口撒了進來,那皓潔的光有點像一個天人的仙澤……
春生又想起了那個讓她愛恨難擇的人。
天上那個討厭的人醒了嗎?
上界長命宮裏,太乙真人正提著明晃晃的陰陽劍,執意要進崇光君的寢殿。
“真人!真人!君上他重傷未醒!”青書忙著阻攔。
一招橫掃千軍帶著磅礴的仙力,嚇得青書慌忙躍身躲閃。太乙真人踹門衝進了進去。
鴻鈞老祖正守著崇光君聲情並茂地“朗誦”少昊的求婚書,見太乙真人闖進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將婚書藏在了袖子裏,心道大事不妙,小祖宗的護犢子師父找來了!
太乙真人的劍尖直指床上昏迷不醒的崇光君,“崇光!給本真人滾起來!別裝傻了!”
鴻鈞老祖慌忙撥開陰陽劍護住了崇光君,滿臉
堆笑好言相勸,“太乙,有話咱們去本尊混元宮好好說,別打擾崇光。”
“本真人就是要打擾他!找不到我乖徒兒,本真人不止要打擾他,還要打死他!他為什麼幫少昊逼迫我徒兒嫁人!”太乙真人扒開了鴻鈞老祖,劍指崇光君憤怒道。
鴻鈞老祖連忙拉住太乙真人解釋道:“崇光真的還沒醒。他怎麼會那麼做呢!你誤會他了!咱們去混元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