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金沙給蘭陵看過,難得直搖頭,“神尊,不是我們不肯治,是真的治不了。”

“你們藥王穀還有什麼秘法秘術沒?我就不信了,雲上沒給你們什麼精妙的醫術?”鴻鈞老祖不死心。

“掌門的醫術都精妙,可蘭陵小王爺的靈台被損,傷在魂魄,除非……”白蘇欲言又止。

“除非什麼?”鴻鈞老祖挺直了腰板來了精神。

“除非掌管六道輪回的長生大帝在世,想必他能醫好小王爺的傷。”白蘇道。

“他要是在,本尊還用找你們啊!他要是在,哪有蘭陵的事!醫者不自醫!知不知道啊!”鴻鈞老祖差點氣吐血,繞來繞去居然又繞回去了!

“啊?醫者不自醫?”眾醫者聽懵了。

“小仙曾聽說長生大帝有個法器叫做聚魂鼎,或許聚魂鼎可以醫好小王爺的傷。老祖可知這個法器落在何處。”白蘇道。

鴻鈞老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早就沒了!六道崩塌的時候為了救人損毀了!本尊要是有還用你們說啊!就不能想點別的辦法嗎!想不出來不許睡覺!”鴻鈞老祖誓不罷休。

藥王穀的醫者們被鴻鈞老祖磨了一晚上,一個頭有十個大。

第二天春生蘭陵和白湛從上界回到藥王穀,一進穀就被眾人憔悴的模樣嚇了一跳,白蘇頂著黑眼圈說明了原因。海金沙直央求蘭陵饒了他吧。

其實春生也很想蘭陵能好起來,這樣她對蘭陵的愧疚感還能減輕點。她以為鴻鈞老祖這樣做也是因為對蘭陵心懷愧疚。畢竟在這場陰謀與權利的紛爭裏,最無辜的就是蘭陵,而老祖和她偏偏利用了蘭陵對他們的信任。

然而藥王穀的醫者們真的沒有辦法。

事與願違,春生輕歎了口氣。詢問老祖在哪裏,白蘇說鴻鈞老祖很懊惱,在藥田裏誰也不理。

春生帶著蘭陵來到藥田,沒發現鴻鈞老祖的影子,想來是他趁大家沒注意又變成了大蚯蚓鑽進土裏發泄去了。

春生蹲在田間勸鴻鈞老祖,“老祖,我們先解決手頭的事吧。小王爺的事再慢慢想辦法。”

“你走開!都是因為你!”

恢複了蚯蚓原身的鴻鈞老祖像個任性的小孩子鑽在土裏怪罪春生。自從猜出春生是卯門神元,他便將長生的死,崇光的死都歸罪於春生。雖然他不忍再對春生下手,可是這件事就像根刺紮在他心裏。

“老祖你要不要喝雞湯?”春生像哄娃娃一樣哄老祖。

“不要!本尊受不起!”

“要不,你先打我兩下吧。”

“哼!本尊一下就打死你了。”

春生不知該怎麼辦了。

“小湛湛把他挖出來。”一旁的蘭陵霸氣下令。

白湛三刨兩刨把蟲子樣的鴻鈞老祖刨了出來。蘭陵一把抓了鴻鈞老祖遞到了春生麵前,“愛妃,這樣和他說話方便。”

鴻鈞老祖被蘭陵攥得直想翻白眼,又不能發作,隻好大呼,“蘭陵!快放下本尊!”

“不許你欺負愛妃!”蘭陵戳著鴻鈞老祖的蚯蚓頭教訓道。

鴻鈞老祖委屈得快哭了,“聰明的也欺負本尊,傻的還是欺負本尊!本尊不是為你嗎!剛經曆喪友喪子之痛的孤獨老神,你就這麼欺負本尊,你沒良心!”

“再任性我就不和你玩了。”蘭陵威脅鴻鈞老祖。

鴻鈞老祖有苦難言,對蘭陵打不得又罵不得,還要被他威脅,氣得咬牙切齒道:“好!本尊不任性了!和你愛妃商量正事!你就這樣醜著傻著吧,本尊看著也挺解氣!”

鴻鈞老祖恢複了人身,隨春生回了藥王穀的議事廳,商量怎麼解決梅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