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你少說一句吧,救人要緊,你不知道多吉的姑母有多慘……”那潑婦鼠也被帶了回來,估摸著在正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中。
春娘的母親張開的嘴又閉了回去。
雨默看著床上躺著的春娘,那圓鼓鼓的肚子,眼瞅著不止一個,也對,鼠是多胎的哺乳動物,一般懷上兩三隻總是要的,在獸醫眼裏,動物難產不算一件很難的事,和人類一樣,不行就剖腹。
看著狀況,春娘已是沒法自主生產了,拖下去,肚子裏的小鼠會缺氧不保,必須快到斬亂麻。
她問道:“有沒有刀,快一點的就行?”
她的醫藥箱留在了犬境,眼下缺工具,隻能借了。
春娘的親娘,也就是三嬸嚇到了,不明白生孩子要用刀幹嘛,剪刀不就行了嗎,“要刀做什麼?”
雨默沒空解釋,見她們沒反應,往屋外喊了一聲,“蜀都!”
蜀都隨喊隨到,立刻在門外響起了聲音,“她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不是,問你借把刀,就你帶著那把匕首就行。”她見過那把匕首,和手術刀的銳利度很接近,且是削鐵如泥。
咻的一聲,匕首就從門窗外飛了進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透視眼,正好落在雨默腳邊。
雨默拿到後,往滾水裏泡了泡。
接生婆是束手無策了,斜眼看向雨默,她不相信這個年輕的姑娘能幹她不能幹的事,自己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接生經驗了,什麼難題沒攻克過,也就今天遇到了大難關,不是她沒本事,而是這春娘自小嬌慣,孕期不願動彈,又怕毀了身材,不肯多吃東西,真到要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隻會哭,偏又貪涼,懷了孕還吃冰鎮的東西,上個月還鬧過肚子。
春娘已經昏死過去,沒了知覺,雨默精狠準的一刀下去,快得屋裏的鼠妖都來不及反應,等見血了,全體大呼小叫,還有的指著她的鼻子說她草菅鼠命。
產房裏頓時亂套了,尖叫的,暈過去的,還有妄想推雨默的。
這麼亂,還怎麼手術?
“蜀都!”雨默又喊道。
蜀都就在外頭候著,聽到她的聲音,又聽見屋子裏一群嚷叫,生怕她吃虧,踹門就衝了進來,後頭村裏的男鼠妖攔都攔不住。
進來時,產房和外頭隔著簾子,他隻能透著簾子依稀看到雨默的身影。
雨默探出腦袋道:“想辦法帶她們出去,吵死了,哦,這個接生婆不要帶走,我留著她有用。”
母鼠們呼天搶地,誰願意走,驚嚷的快把屋頂掀了,蜀都二話不說,伸手直接抓,除了接生婆,其他都被扔了出去,然後像個門神一樣的占著門口,他惡狠狠看向底下的一群鼠妖,“誰敢進,我宰了誰!”
沒人敢再鬧了,嚇得都躲了起來,三伯和三嬸卻沒法躲,這裏頭可是自己的女兒。
“這位大爺……”
“叫大爺也沒用,給我安靜的等著!”
屋內的接生婆,見雨默開膛破肚,嚇得腿軟,跌坐在了地上。
雨默深知這種刨宮產的模式,她肯定沒見過,也沒時間解釋,先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