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燭就是燭龍,它沒被煉妖壺封印,可隨時出壺自由活動,可惜太懶,一年三百六五天,有三百十五天是在睡覺。
饕餮果斷將狗糧全吞了,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名副其實的貪婪。
吃飽後,它打了嗝,不小心碰到了熟睡中的多吉。
它嗅了嗅,總覺得這小子有問題。
雨默發現了,喝道:“別吵醒他,他最近練功很辛苦。”
“本君覺得這小子有古怪。”
從第一次見到這隻小老鼠後,它就覺得他身上有種不同於妖的氣味,但具體是什麼,它卻說不出。
“你這是歧視,多吉隻是天生白毛而已,比起你,它普通太多了。”
白毛鼠和凶獸,怎麼看,都是凶獸更詭異些。
饕餮雖心中有疑慮,但多吉看他時,形態也是黑柴,說明這小子也是個‘蠢鈍’的,隻要它不會對雨默造成傷害,它可以睜一隻閉一眼,就先不管這小子了。
“丫頭,本君讓你打坐修煉,你可照做了?”
雨默點頭,“每日早晚都有做。”
“嗯,那就好,你可別偷懶,這對你有好處。”
“知道,知道!”雨默撫了撫它腦袋,“來,賞你一塊餅幹吃。”
是狗餅幹才對。
饕餮叼住,囫圇吞棗似的吃幹抹淨。
“這餅幹的味道好,下次給我吃這個。”
“這是零食!不能多吃。”而且,她也沒帶很多。
“零食就零食,本君就要吃這個。”說完,它舔了舔唇。
“剩下沒多少了!”
饕餮往床上拍了拍爪子,霸道又任性,“那你做啊!”
雨默:“……”
到底誰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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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前去蓬萊島探查消息的佐伯傳了信息回來。
蒼梧看後,大吃一驚。
傳書上寥寥幾筆,但簡明意賅。
白羽派人屠殺了整座蓬萊島,鮮血染遍了那終年白雪的地方,成了一片血海,宛若恐怖地獄,屠殺後,白羽的人似乎還在尋找什麼,並沒有離開。
至於他屠殺了什麼,佐伯並不知情,隻知道似是一種動物。
動物!?
莫非是那叫白澤的靈獸?
白澤靈獸他也是聽魅羅說的,他心想此事必有玄機,必須盡快報告給魅羅知道,但尋了一圈也沒找到人,此時已是正午,用午膳的時候,他心思一轉,已知曉人在哪裏了。
他隨即便去了雨默的寢殿。
寢殿四周已布了結界,有三重,皆是為了保護煉妖壺所設,沒有可通行的令牌是無法進入的,他既然是犬妖族的長老,自然有資格進入。
但璃王和蜀都就沒這福氣了,基本就是拒之門外。
為了這事,蜀都沒少鬧騰,他的嫁妝已經備齊了,就差新娘了,就算新娘愛的是別人,那也要給他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可惜這是犬境,不是天狼境,他做不了主。
璃王很淡定,正在尋找別的法子,有沒有找到還不知道,反正他比蜀都冷靜多了,寧宜知曉他的心思後,也是屢次求見雨默,想與她交好,好為自己的主子助下攻。
可惜,求見的口訊屢屢卡死在琳琅手裏,每次都是琳琅出來接待她,氣得她牙都快咬碎了。
蒼梧進了結界後,直奔寢殿門口,不巧也遇上了琳琅。
琳琅素來不待見他,但知分寸,知道他是來與魅羅商議事情的,給了幾個白眼後,也就放行了。
寢殿裏,雨默正在吃西瓜,西瓜在山海界不是什麼稀罕物,犬境就有一片瓜田,她上次被蜀都劫走回來時就曾路過。
山海界的西瓜,又大又甜,水分充足,是消暑的佳品,她很大方的與木耳、木香、紫艿一起享用。
西瓜送來前泡過井水,尤其冰涼,吃得一群犬科動物,甚是歡喜。
她又切了幾片給饕餮,結果饕餮覺得幾片不夠,趁她不注意,抱起一隻瓜躲回了煉妖壺。
這貪吃的本色,也是沒誰了。
魅羅見她喜歡,又讓人送了幾隻來,她不喜歡切片吃,而是將西瓜切成兩半,抱著一半,用勺子挖著吃。
這才是吃西瓜最正確的方式。
吃得正歡時,蒼梧冰冷的視線也來了,極有穿透力,她如芒刺在背,抬頭時,和他正好眼對眼。
這鄙視的眼神,任誰都是不會看錯的。
她也納悶,這人為什麼老看她不順眼。
蒼梧當然看她不順眼,煉妖壺這等神器竟然會選擇她為主人,簡直枉為為神器,瞎了眼了,他至今還不知饕餮的事,因為魅羅沒有說,雨默也不會告訴他。
而且饕餮的長相過於恐怖,她也從沒在琳琅等人的麵前展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