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小彪借著天上的微弱星光仔細一看,來人竟是“二指禪”,這家夥怎麼出來了,而且連聲都變了?
“怎麼是你?”獵小彪站起身,收起三棱刮刀。
來人正是“二指禪”,他來到獵小彪身邊說:“小子,沒想到吧?我也出來了!”
兩人進入窯洞,“二指禪”在漆黑的窯洞裏,非常熟悉地拿出蠟燭點上,窯洞裏頓時亮了起來。
“你是怎麼出來的?你不是說自己不出來嗎?”獵小彪急切地問道。
“二指禪”放下背上的包,坐在炕頭盤起腿,笑眯眯地摸出一個鐵扁盒,擰開蓋美美地喝了一口:“醉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二指禪”蓋上壺蓋久久地回味著,等他回味夠了,這才把自己出獄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自從獵小彪越獄後,雷遠成及公安係統開始了前所未有的大追捕,但一無所獲,雷遠成被撤銷監獄長職務,調離了冷城監獄長的工作崗位。
新上任的賈勇天對冷城監獄作了大規模的調整,進行了一係列的改革,冷城監獄的警衛措施空前加強,增加了武警兵力,進了一批最先進的技防措施,值班製度更加嚴格,同時對所有的服刑人員管理增設了很多新條款。
當獵小彪成功越獄後,“二指禪”由於和獵小彪接觸較多,所以受到了嚴格的訊問和調查,不過,這些對於“二指禪”這個老油條來說,一點用也沒有。
當問過第三次後,“二指禪”病了,而且越來越重,醫院也檢查不出是什麼病,最後隻能回到監舍慢慢養著,又過了一周,王十三在晚上查夜時發現,“二指禪”歪在臨舍門口死了!
監獄管理人員和醫務人員對他的死進行了登記,死因是病死,什麼病沒有說。
在冷城監獄裏,病死一個人再正常不過,所以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犯人們對此見多了見慣了,誰也沒有對“二指禪”的死有什麼懷疑。
人死了要通知家屬的,可“二指禪”沒有家屬,監獄方麵也不知道通知誰,最後隻能按照規定進行火化,當把“二指禪”拉到西城火葬場時,一個自稱花姐的中年女人出現在殯儀館,說自己是“二指禪”的遠房表妹,知道表哥死了這才前來辦理後事。
反正人已經死亡,監獄方麵在查過了相關證件後,讓花姐簽了字,順手推舟地把“二指禪”屍體交給了花姐,花姐說按照老家的風俗不能火葬,要把他運回老家和父母葬在一起,監獄方麵也同意了。
於是花姐把“二指禪”的屍體帶到了西都市一個偏僻的小院裏。
“你用了‘魂不散’!”
聽到這裏,獵小彪總算明白了“二指禪”是怎麼出來的。
“算你聰明!”“二指禪”得意地蹺起二郎腿上下晃起來。
獵小彪好奇地說:“這‘魂不散’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沒教我?”
“二指禪”搖了搖頭:“你的道行還差得很遠,要是用了那可真是魂飛魄散,好了,以後我都會教給你,現在咱們先吃點東西。”
打開包,“二指禪”拿出了燒雞、炸蠶豆、熏腸、煮花生米等吃貨擺在炕桌上,二人對麵而坐,倒上酒後邊吃邊聊。
當獵小彪說自己準備朝李家兄弟動手時,“二指禪”抬起那隻兩股叉一樣的手道:“現在不可!我就是怕你胡來,在你臨走前才告訴你一個月之內不要亂跑,因為我用‘魂不散’逃出來後,得休息調養一段時間,你還算聽話,沒去找李家兄弟,否則你可能會再回一次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