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嶺。
燈光昏暗的窯洞裏,“二指禪”象一個虔誠的布道者,對獵小彪進行著耳提麵命。
“小獵啊,你可真是命大福大造化大呀!在空手幫裏,不混個一、二十年,甭想學到空手幫三大絕學,你現在屁大點年齡就要學到了!”
“得一、二十年啊!那學成了的時候豈不是已經廉頗老矣,還有個球用!”獵小彪說。
“二指禪”微微一笑說:“如果不是你機緣巧合,我才不會傳給你呢!空手幫三大絕學,‘手無影’、麵無形、魂不散’,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絕技,唉,算了,不說了,以後你就知道你小子福緣深厚,是個當賊的好料啊!”
雖然獵小彪已經擯棄了當好人的想法,但聽到“二指禪”說自己是個當賊的好料時,那心底裏殘存的正直想法還是不輕不重地刺激了一下自己。
“在冷城監獄裏,你不是已經把‘手無影’的絕學傳給我了嗎?怎麼現在還要教?”獵小彪說。
“在冷城監獄裏教你的隻是權宜之計,那隻是皮毛的功夫,現在所教的才是真正的‘手無影’!”“二指禪”一臉的認真。
“難道你在監獄裏教給我的不是真功夫?”獵小彪問。
“二指禪”嗬嗬一笑道:“小子!你以為賊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一個身懷絕技的賊!想當年,我‘風裏飄’為了學到這三大絕技,整整給師父倒了三年的尿盆啊!一年隻學一種,你就別不知足了!”
“我看也沒啥!”獵小彪有些不服氣地說。
“二指禪”用那僅剩的二指點了一下獵小彪說:“手無形!你覺得你練成了?其實差得遠著呢!”
“可我動作也夠快的呀!在冷城監獄裏救那個女娃時,黃同福那麼有本事,也沒有躲過我的手法呀?”獵小彪從心底裏不服氣。
“哼哼!”“二指禪”冷哼一聲說:“真正的‘手無形’你還沒見過。”
獵小彪正在聽著“二指禪”的話,突然覺得眼前虛影一閃,然後眼前一黑,接著一亮。
“這才叫‘手無形’!”“二指禪”晃著自己殘存的兩根指頭說:“要想練成‘手無形’,不光是快,而且要觸覺超常人十倍,得把手在開水裏泡五分鍾,燙去手表麵的死皮,就象手被剝去一層皮那樣!”
“那不是燙傷嗎?”獵小彪問道。
“隻有燙去了表麵那層觸覺遲鈍的皮,才能增強反應的敏感!所以說,‘手無影’不光是單指速度快,還要感覺,那種常人不及的感覺,如果能練成真正的‘手無影’,那麼麵對一個人,隻要他身上裝著錢,不管放在什麼地方,你不用看,隻用手感覺,也能找到位置,那並不是什麼特異功能,而是用手上的皮膚去尋找,奇準無比!”“二指禪”說。
獵小彪看著“二指禪”,一副絕不相信的神態說:“手上的感覺?難道人的手上還長著眼睛不成!飄哥,你不是練成了‘手無形’了嗎?難道手上的皮膚真有神奇的感覺?”
“二指禪”一臉冷笑地看著獵小彪,依舊冷冷地說:“你小子是不是懷疑我,懷疑我既然練成了‘手無形’,為什麼還會落下雙手殘疾的下場?是不是!”
看見“二指禪”發火了,而且是從未見過的發火,獵小彪有些害怕了:“飄哥,你可別誤會,我從來沒有輕看你的意思,就憑你幫我越獄,自己又毫發無損地從冷城監獄裏出來,我就一百個服氣!”
看著獵小彪的神情,“二指禪”收起眼裏的鋒芒,低下頭來道:“唉,往事已矣!回道不堪哪,如果我不是為情所困,也不會讓司馬笑天得逞!”
“司馬笑天是誰?”獵小彪問。
“司馬笑天就是空手幫的現任幫主!”“二指禪”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和他有仇?”獵小彪問。
“如果不是他陷害我,空手幫的幫主應該是我‘風裏飄’,而且‘笑麵海棠’也不會嫁作他人妻!唉,為了你的遠大前程,有個事我瞞著你,請你原諒!”說到這兒,“二指禪”一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