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小彪撞倒李載娃的同時,自己也倒了。眼看著李載娃的腳就要踢中自己,獵小彪如果要躲開是輕而易舉的,但他並沒有躲,而是看著陳馨,自己曾經的戀人,現在竟然扶著自己的殺父仇人,對自己連正眼也不看一下。
當李載娃那隻踢向自己的腳剛挨著他的衣服時,獵小彪本能地抬手一托一推,李載娃根本沒有防備,“撲通”一聲,跌了個四腳朝天。
“你怎麼一點都不講理,撞了人還動手推倒人,真粗魯!”陳馨責怪地看了看獵小彪,朝著倒地的李載娃走去。
“我粗魯?哈哈!我是個莊稼人肯定粗魯啦,咋能比得上你這個大學生呢?”獵小彪不由自主地說。
陳馨不由得一怔,還沒扶起李載娃就走到獵小彪跟前說:“你咋知道我是大學生?我覺得你好熟悉,以前在哪裏見過似的?”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李載娃拿著一塊板磚,悄悄地摸到獵小彪身後。本來他隻想踢獵小彪幾腳,但現在他得拍他一磚,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偏偏在自己和女朋友吃飯時搗亂。更為可恨的是竟然把自己弄得四腳朝天,丟人丟大了,先拍他一磚出出心頭的惡氣,順便讓陳馨看看自己的威風。
兩個男人打架,如果有女性在一旁,那麼打架極有可能升級為玩命!
光顧著和陳馨說話,根本就沒有注意李載娃,當那塊板磚拍向自己頭頂時,獵小彪這才有所警覺,但想完全躲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情急之下把頭一歪,板磚夾著一股疾風砸下,擦著耳朵砸到了肩膀上。
疼痛從耳朵上傳來,緊接著肩膀處又一陣劇痛。
血順著耳朵流了下來,獵小彪抬手一摸,滿手的殷紅,再抬頭一看,隻見李載娃那猙獰的笑臉:“哼哼,你個王八蛋竟敢跟老子對著幹,再拍你一下,看你還能躲過?”
李載娃再次掄起那塊磚向獵小彪砸來。
獵小彪抬頭斜視李載娃,兩道如刀般的目光刺得那張帶著得意笑容的臉,隨即就地一滾,右手迅捷無比地一揚,一道白光向李載娃的臉上飛去。
“啊!”一長聲慘叫過後,李載娃捂著左眼倒在地上,板磚早都扔了,陳馨趕忙過去蹲下一看,隻見一柄細如柳葉的飛刀深深地紮在李載娃的眼裏,血混合著略黑的液體從他手指縫裏不斷地流出,他這隻左眼肯定瞎了!
陳馨被眼前的慘景嚇得臉色發白,不由得回頭朝獵小彪喝斥:“你這人手咋這麼毒?不就撞了一下嘛!幹嘛要朝人下死手?”
“我毒?我朝人下死手?”獵小彪半邊臉已經被血染紅了,他怔怔地看著陳馨,那張熟悉的臉上不再有溫暖的笑容,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裏不見一絲柔情,俏臉上寒霜密布。
獵小彪那受傷的耳朵突然一陣哆嗦,然後半邊臉開始變形,他知道,“臉無形”這種功夫如果受到皮肉傷害,會立即變回原來的麵目,現在開始變了,自己得走了。
陳馨看著獵小彪那張正在變形的臉,她根本無法相信,如同在看一場科幻電影一樣,怎麼他變得越來越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