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刑審(1 / 2)

吳德說完後站了起來就要朝門外走,這時,李載娃冷笑著說:“吳局長,你如果敢對我用私刑,別怪我把以前你罩著賭場的事說出來!”

聽了李載娃的話,吳德站住了,頭也不回地說:“李廠長,我看你是叫錢把眼給迷住了!你說的話我根本就聽不懂,什麼賭場我罩著?哼哼,你不就是給我送了點錢嗎,憑這點你就想把我拉下水?你說我收了你的錢有證據嗎?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再說了,從現在起,你和你哥連這個門都走不出去,怎麼告我?”

吳德說完後覺得餘興未盡,轉過身來走到李載娃跟前,歪著頭說:“你是商人,做生意的,不知你聽過沒聽過這句話‘北京到南京,買的沒有賣的精’!我在公安戰線從一名基層的普通警察混到局長的位子上,啥事沒見過,啥人沒見過?想威脅我你還嫩了點,不過有句話我得給你說明白,不是我對你用私刑,而是我代表國家和人民審訊你,再說了,這不叫私刑,而叫公刑!嗯?再給你解釋一下,是公刑,公共財產的公,而不是宮刑,不是讓你去伺候老佛爺,啊!哈哈!”

李載娃被吳德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譏諷,心頭頓時火起,厲聲道:“吳德,你別得意太早,那些事我都記得一清二楚,隻要我有個好歹,上級公安領導肯定會看到的!”

吳德此時已經失去了再和他說話的興趣,邊朝門口走邊說:“你就是有證據我也不怕,別忘了,五千年的曆史告訴我們一條萬古不變化的真理——官官相衛,其他的全白費!”

吳德摔門而出,走到守在不遠處的紀大麻子跟前,低聲地說:“這小子是開水鍋裏的鴨子——肉爛嘴不爛,還是你來問吧!”

紀大麻子之所以能當上市看守所所長,完全是吳德一手提攜之功,可以說他是吳德的鐵杆嫡係,當然能領會老領導話中的意思。

“吳局請放心,我吳大麻子的手段您不是不知道,別說他是個活人,就是個出了土的兵馬俑,我也能讓他開口,您這就在我宿舍歇著,茶我已經親手泡好了,是極品大紅袍,您先品著,不是我誇口,不等您品完茶,我就能讓那小子把他姥姥的小名說出來了!”紀大麻子露出變態的冷笑,臉上的橫肉時不時地輕顫幾下,數不清的麻點在皮肉上來回地移動著,好象全真教的鬥轉星移陣法一樣。

李載娃和李車娃被戴上了鋥亮的手銬,剛開始戴的時候,李車娃倒是老老實實地,李載娃仗著自己這些年學來的一些知識,竟然抗議說自己沒犯罪不能戴手銬,不過,他話剛說完,紀大麻子那長滿黑毛的大手狠狠地左右開弓,抽得他嘴角鮮血直流。

“你沒犯罪,誰說的?告訴你,在這兒秦始皇說話都沒有我說話管用!我說你有罪就有罪,說你沒罪就沒罪,再羅嗦一句再抽你十個嘴巴!”紀大麻子說完後坐在凳子上牛眼一瞪朝兩個手下民警說:“把他們分開審,這個李載娃放到0號審訊室。”

李載娃和李車娃被帶進了不同的審訊室,紀大麻子叫過自己的心腹馮敬凱,小聲地交待說:“半小時後我就要結果,明白不!”

“明白!”馮敬凱說完後就要走,紀大麻子又說:“在問出結果之前可別弄死了!”

紀大麻子解開了上衣扣子,一隻腳踏在長條椅子上,邊點煙邊低聲罵:“看你們還嘴硬,不把你打出屎來算你拉得幹淨!娘皮的!”

他的罵聲剛落,審訊室裏傳來了幾聲慘叫,過了一會兒,又是一陣更加淒厲的慘叫,讓人耳膜發麻!

對於這些讓常人齒寒的叫聲,在紀大麻子聽來卻是無比動聽的音樂,猶如鍾子期聽見俞伯牙的琴聲一樣。他喜歡聽犯人受刑時的叫聲,從那些慘叫聲中他能聽出人性中的本質,也充分流露了人作為動物的規律性弱點。

紀大麻子往長條椅上一躺,一隻腳搭在椅背上,一隻手夾著煙,嘴裏還不閑著,微閉著雙眼,陰陽怪氣地哼著不成調詞:“偏僻衙門地方背,我想罰誰就罰誰!能讓貞節烈婦承認自己曾經青/樓營生,能讓潘金蓮盛讚武大郎的牛牛/比西門慶的長,能讓韓信說自己不會領兵,能讓唐僧說自己前世是個蜘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