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孫賈敬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一萬多塊錢呀!三天還完?可能嗎?
除非能找一家大戶去從偷,而且這家大戶有大量的現金,否則,憑著上街或是在公交車上零敲碎打,一個月能還完就得念佛了,況且正處於嚴打期間,一個不慎就得挨槍子!
前些天聽著黃原縣有一個人摘了個黃瓜,竟然判了七年!
正在這時,土行孫的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
“誰?”土行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噢,原來是胡老弟,你不是和堂主在一起嗎?”
獵小彪嗬嗬一笑:“事談完了嘛,人家陳堂主還忙著呢,我也順便出來轉轉。”
“他忙著?是忙著扯蛋吧!”土行孫沒好氣地說。
“行了,別鬱悶了,今天兄弟請客,咱們喝點去。”獵小彪說。
“唉,不瞞兄弟說,我哪兒還有心思喝酒,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三天的期限,根本不可能還完錢,你說我該怎麼辦?真不該染上這賭博的壞習慣!”土行孫一臉懊悔地說。
二人找了一家小飯館,要了幾個小菜和一瓶太白酒。
獵小彪啟開瓶蓋,給土行孫滿了一杯後說:“聞聽賈哥在秦省可是很有名氣的,怎麼欠下那麼多的錢?依我想來,就憑您那手法還能輸錢?”
賈敬端杯和獵小彪碰了一下後一飲而盡,抹了一把嘴唇道:“唉,別提了。雖然我在咱們這行裏‘手藝’好,但也日怪了,隻要一上賭桌,那簡直就是腳心長痦子——點太低了!可以這麼說逢賭必輸,可是越輸越想翻本,於是不但輸光了自己的錢,還欠下一大筆賭債,最要命的是我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娘,要是我一個人還好說,咋混都能有口飯吃,可是我娘怎麼辦,總不能餓著他老人家吧?”
獵小彪夾起一粒花生米放心嘴裏輕輕地嚼著,聽完賈敬的話後,淡淡一笑:“賈哥,你欠了多少錢?”
“一萬出點頭,都是幫裏的錢!”賈敬拿筷子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哪有心思吃菜。
“父母不孝,奉神無益!賈哥,看在你老娘的麵子上,我幫幫你!”獵小彪說。
賈敬怔了一下:“你幫我,你拿啥幫我,你有那麼多錢嗎?”
獵小彪說:“我沒錢!”
“那有啥說的嘛,跟沒說一樣!”賈敬剛剛升起的希望破滅了,不滿地看了一眼獵小彪。
“先抽煙!”獵小彪遞給賈敬一支煙,兩人開始吞雲吐霧。
“兄弟,不瞞你說,雖然幫主給你一個監鬼小組的組長,可是我覺得你這活不好幹,你想想,空手幫五大分堂,不但人員眾多,而且這些人極為排外,象你這樣一個資曆淺的新人,五個分堂的堂主誰服你,今天你也體會到了,陳堂主那是拿眼角看你。”陳小幫說。
獵小彪說:“這個我知道,但我還是會認真地做這件事,不能辜負幫主對我的厚望和提攜。”
“如果他們發現小日本的圖謀和行動,肯定會親自向幫主彙報,這樣邀寵和立功的機會誰會放過,豈能便宜了你?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做了,免得逮不著狐狸還惹一身臊!”賈敬誠懇地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