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獵小彪還有要賭的意思,土行孫急忙朝他使眼色,意思是讓他見好就收。
贏家走,輸家守!
久泡賭場的土行孫深知這個道理,可是獵小彪象一隻呆頭鵝一樣,連看都不看土行孫。
“繼續來!”獵小彪朝著黑臉大漢說道。
黑臉大漢早就受不了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新來的小子到底是啥來路,竟然連贏十局,於是哆嗦著嘴唇道:“兄弟,老哥我服了你了,按這裏的規矩,連贏十局者就得上二號屋去了!”
黑臉大漢指了指隔壁的二號屋說。
其他人此時已經被獵小彪的技藝徹底折服了,剛才還屬於自己的錢,現在已經全部裝在這小子口袋裏了。
土行孫道:“兄弟,你不是還有事嗎?咱們得走了,有空再來!”
獵小彪看著土行孫,用“舌言”對他說:“賈哥,得把你那一萬多塊錢的帳還了才行!”
土行孫聽了後目瞪口呆,不等他說話,獵小彪拉著他走向二號屋。
進了二號屋,獵小彪四處環顧,發現二號屋明顯比三號屋檔次高,參賭的人也顯得財大氣粗,這些人圍在桌邊緊盯著莊家,並沒有人注意獵小彪和土行孫。
“兄弟,你聽老哥一句話,這裏不象三號屋那麼簡單,咱們還是看看,長長見識,開闊一下眼界就算了吧。你可能還不知道,二號屋的規矩是:兩個色子放在透明的玻璃杯子裏,杯子裏裝滿了水,然後套上黑色的杯罩才能搖,搖完後等大家押完寶後,撤下黑色的杯罩再看點數,難著呢!而且押寶的錢數最少二百,上限五百呀!”賈敬懷裏緊緊地抱著那包錢,生怕一不小心就飛了似的。
獵小彪擺了擺手道:“放心吧,咱們的錢隻會多不會少!來,把錢給我!”
土行孫一臉不情願地把錢遞給了獵小彪。
坐莊的是一個精瘦的中年人,獵小彪用眼一掃,就知道這家夥肯定吸毒!
臉青皮緊麵色發亮,皮包骨頭和猴一樣。這是吸毒者最明顯的特征!
因為獵小彪是新麵孔,那個精瘦的中年人明顯地看到了他,於是說道:“這位小兄弟是新來的吧?大夥讓一下!”
獵小彪從眾人讓出的地方來到賭桌前,看著玻璃杯中浸在水裏的色子,輕輕一笑:“我能驗看一下色子嗎?”
“沒問題!來,請仔細看。”精瘦的中年人從杯子裏撈出那兩隻色子遞給獵小彪。
獵小彪接過色子後,用手一捏,這次戴頭骨戒指的手指沒有任何反應,但腦海裏立即出現手中的兩隻色子模樣。
精瘦的中年人在獵小彪看色子時說:“兄弟,放心吧,這裏誰要是敢作弊得剁掉兩隻手!”
“好吧,色子沒問題!”獵小彪把色子還給中年人。
“那咱就開始吧,你押多少!”精瘦的莊家把色子放到杯子裏後,給杯子套上黑色的外罩。
獵小彪把六千多元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如果沒有上限的話我把這些全押上!”
“全押上?”周圍的人象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獵小彪,心說這小子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象這水中擲色子在關中可是剛出現的新賭法,誰敢說自己有把握贏?
精瘦的中年人看著那堆錢,眼睛立即象兩千瓦的燈泡一樣放著貪婪的亮光,心裏暗喜不已,這小子真有錢呀,竟然一下子要押這麼多錢。
雖然押寶的上限是五百,可是對於一些特殊情況,需要向總莊主請示,得到批準後方可進行。
“這位兄弟真是大手筆啊,不過要等我們的總莊主答應後才行。”精瘦的中年人說完後轉身走出了屋,不大會兒就回來了。
“行不行?”獵小彪問。
“行!不過你可別後悔,現在換押還來得及。”精瘦的年輕人善意地提醒著。
“那就開始吧!”獵小彪說完後雙手後背,神閑氣靜地等著莊家開莊。
周圍那些人被獵小彪的大方出手嚇傻了,雖然這些人大多數都有錢,但還從來沒見過有人一上來就押這麼多錢!
精瘦的中年人名叫巴拉,這個奇怪的名字象是外國人名翻譯過來的,但事實卻不是這樣,他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至於為啥叫巴拉,可能除了他本人誰也不知道,在他的屁股上長滿了癩蛤蟆皮一樣的肉瘤,惡心無比!
巴拉把黑色的杯罩套在杯子上,然後拿起來緩緩地搖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終於他用力地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押寶啦!”
圍觀的人經過一陣交頭結耳後,紛紛地向“大”或者“小”上押錢。
獵小彪稍停之後,堅定地把那包錢放在了“大”上。
巴拉見獵小彪把錢押在“大”上後,臉上呈現出難以覺察的陰笑,同時用腳在桌子腿上輕輕一碰。
“死去吧!你押‘大’是押對了,可是老子把色子翻了個身變成‘小’,嘿嘿!”巴拉一陣快意的腹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