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馨泣不成聲地緊緊抱著獵小彪的腰:“小彪呀,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呢?都怪你,都怪你呀!誰叫你當年殺人,如果不是你殺人,咱們現在該有多好啊!小彪,小彪……”
獵小彪聽著昔日的心上人對自己痛楚的哭訴,他無語了,能說什麼呢?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仰望那淡淡的月光,獵小彪喃喃地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馨,別哭了!”
獵小彪一邊說著,也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淚,這久違的眼淚讓自己找到了以前的自己,那個真實而又無法再變回去的自己。
“小彪,抱抱我!”陳馨鬆開了雙手,轉到了獵小彪麵前,兩隻小手抬起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你怎麼知道是我?我已經變了模樣!”獵小彪直愣愣地站著,低頭看著那兩隻黑葡萄一樣的眼睛。
“憑直覺!雖然你變了模樣,但我還是能感覺到是你。”陳馨直視著獵小彪說。
“我殺了你丈夫,你不恨我?”獵小彪問。
“他該死!就是你今晚不殺他,我早晚也得殺了他!”陳馨銀牙緊咬。
一個女人活到這個份上,確實是生不如死,攤上一個上麵瞎了一隻眼,下麵殘了一條“腿”的男人,確實夠倒黴的,更可恨的是這個男人竟然要讓她陪人睡覺!
看著獵小彪默然地站著,陳馨忽然雙手一鬆,螓首微垂:“小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嫌我髒!”
獵小彪雙手慢慢地抬了起來,捧著那張略顯削瘦的臉,借著月光,那兩隻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溢滿了淚水,我見猶憐的樣子如同帶雨梨花。
“我們情深緣淺,如果還有來生,我一定讓你做我的媳婦,我一定會一生一世地疼你愛你保護你,不讓你受半點委屈!可是,這輩子不可能了!”獵小彪語氣悲愴地說。
他沒有處/女情節,但卻有著五千年的傳統思想,完整和不完整不是一笑而過,泣血的殘缺會讓男人瘋狂的!
如果這個男人身懷絕技且心狠手辣,那麼肯定會出現血流五步的結局!
“我不怪你,是我先負的你,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陳馨扭過臉:“我知道,你這幾年也不容易,自從和李載娃結婚後,你也杳無音訊,於是我也死了心,打算和他好好過日子,畢竟他救過我的母親,可是,誰知道他竟然不是個真男人,做不成那事時就死命地折磨我,除了脖子以上,身上被他折騰得沒有一塊好地方,還不敢給別人說,這些我都忍了,可是他為了磚廠的訂單,竟然讓我……”
獵小彪顫抖站掏了煙點上,一邊吸一邊聽,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從法律上講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可他還是從內心裏想保護她,寵著她,愛著她!
“算了,我也不逼你表態,因為我不配,一個結過婚的女人還能有啥要求。”陳馨輕聲地說。
“馨,別說這些讓人傷心的話,不是我嫌棄你,而是我現在的情況不可能給你帶來幸福,因為我是一個賊!”獵小彪狠狠地吸著煙。
一聽獵小彪這話,陳馨猛地撲到他懷裏,死命地摟著他:“隻要你不嫌我就行,讓我們重新開始吧,我不管你是幹啥的,隻要你願意,我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說到這兒,陳馨的聲音突然變小了,蚊子似地小聲說:“告訴你,小彪,雖說我和他結婚了,但到現在我還是個完整的女人,你沒吃虧!”
獵小彪身子一震,怎麼可能?他再次捧起她的臉,凝視著那曾經熟悉的臉龐,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誰也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