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西去的列車,獵小彪的心情比較鬱悶,雖然自己根本不把那個宇文四放在眼裏,但還是怕吳琳琳遭到他的報複,如果自己在西都市還好說,可是眼下被幫主司馬笑天派往寧省,這一去不知得多長時間,在此期間若是吳琳琳有什麼事,自己想幫她都來不及。舒骺豞匫
擔心歸擔心,卻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想到這兒,獵小彪暫時放下了心頭的憂慮,打算趕到寧省後迅速處理好幫主司馬笑天交辦的事情,然後立即返回。
突然,車廂盡頭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獵小彪立即警惕起來,自從自己接受了司馬笑天的指令後,就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雖然沒有看清那個跟蹤的人,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定錯不了,是誰在跟蹤自己,有什麼企圖?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車廂盡頭走去,同時暗運“流水眼”,仔細地觀察著車廂裏的人,令他失望的是幾乎從列車頭走到車尾,也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獵小彪回到自己座位上,閉目養神,同時在思索著對策彗。
作為一個賊,最喜歡的是自己在暗處,而別人在明處,這樣以來就會牢牢地占據著主動權,進可令別人措手不及,退可使自己遊刃有餘,如果自己在明而敵人在暗,那麼就危險的係數就大得多了,怎麼才能讓這個跟蹤自己的人露出真麵目呢?
夜深了,車廂裏的燈隻剩下一盞小瓦數的燈泡亮著,飛馳的車輪時不時地發出有節奏的“光當”聲,突然,獵小彪臉上浮出了一絲笑意,就這麼辦,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一定會現身。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半了,獵小彪起身向餐車走去,餐車裏用夜餐的人不多,偌大的餐車車廂裏隻有十多個人在吃飯,獵小彪要了一份盒飯,找了個偏僻的座位坐了下來囂。
正當他埋頭吃飯時,兩個人低低的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雖然兩人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但獵小彪的聽力遠勝一般人,還是將這兩人的說話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說近段時間要在西都市裏要進行一場古董交易會,你去不去?”
“你從哪兒聽到的?我咋不知道?”
“你當然不會聽到的,嘿嘿,誰讓你是正經的文物收藏者,整天隻知道中規中矩的參加一些官方舉辦的相關交易會,所以直到今天,你手裏還是沒有多少值錢的玩意!”
“嗬嗬,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是中規中矩是我的作人原則,你所說的那些肯定是非官方舉辦的私會,是非法的,我不會去!”
“這個我明白,可是這次交易會非同一般,雖然不是官方舉辦的,但其中進行交易的古董非常值錢,尤其是一件鼎,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啥東西這麼金貴,難道比司戍母大方鼎還值錢?”
“雖然這個鼎沒有司戍母大方鼎值錢,但其價值也非同一般,你知道是啥鼎嗎?”
“啥鼎?”
“八寶玲瓏鼎!”
聽到這幾個字,獵小彪的耳朵“噌”地一下豎了起來,什麼?自己家的傳家寶竟然被江湖上的人交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說是吳德將八寶玲瓏鼎給賣了?
想到這兒,獵小彪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說話的兩個人,然後放下盒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一會兒他又站起來走到車廂連接處,點燃了一支煙吸了起來。
怎麼辦?獵小彪暗暗地問著自己,一邊是司馬笑天交辦的事情,如果不去寧省,那麼司馬笑天肯定得向自己問罪;另一邊是自己的傳家寶將要流入市場被某個人收藏,很可能就會從此失去這個獵家的傳家寶!
獵小彪已經吸了三支煙了,還是決定不下來怎麼辦?突然,他想起了跟蹤自己的那個人,八寶玲瓏鼎會不會和這個藏在暗處一路跟蹤自己的人有關係呢?亦或是餐廳裏的兩個人是他們故意引誘自己上鉤而下的套呢?
終於,獵小彪下定了決心,必須拿回八寶玲瓏鼎,這可是獵家傳了數十代的東西,父親獵青林當年因為救自己才把鼎送給了吳德,現在父親死了,這個寶要是再流失了,那麼自己豈不成了獵家的不肖子孫了!
再者,不拿住跟蹤自己的人,寧省之行會有麻煩!
回西都市,順便將隱在暗處跟蹤自己的那個人引出來,肯定能問出一些事情!
主意已定,獵小彪回到自己的座位,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他並沒有帶什麼東西,隻有幾件換洗的衣裳,收拾好提包後,他靜靜地等著,還有十多分鍾,列車就要在下一站停車了。
汽笛長鳴,列車放慢了速度,緩緩地進入了河揚火車站,下車的人早就站了起來,慢慢地朝著門口挪動著腳步。
等火車停穩後,列車員打開車門,下車的人們立即朝車廂門湧去,一時間亂紛紛的你推我擠,獵小彪隨著眾人向門口移動著,雖然他表現得若無其事,可是一雙耳朵卻仔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流水眼”也運到了最高的極限,因為他知道,那個一路上跟蹤自己的人很快就要現身了。